但芝士脆棒哪里買不到呢?全天下會做的人多了,不差洛迦一個。
雖然味道總是差一些,但也不是不能將就。
才淺淺嘗了個滋味,就沒有了。陸庭深憤而擲了罐子,播了通電話。
“元帥閣下?!彪娫捘穷^的屬下恭敬地說,“您有何吩咐?”
他收到了言簡意賅的三字命令:“買餅干。”
“……是?!?/p>
只要他想,他可以擁有無數罐芝士脆棒。
白鶴向他坦白一切之后,他還想之前那樣,對洛迦恨之入骨嗎?
確實沒那么恨了。
但也不會再有愛了。救他出來也只是迫于白鶴給的壓力,不然只要他狠心一點,洛迦是死是活也和他無關。
但壞就壞在,陸庭深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他沒辦法為了自己的前途殺掉白鶴,至少面對小鳥,他是真的下不去手。
陸庭深為自己的軟弱感到懊喪。
在空無一人的地庫,抱著方向盤低聲啜泣。
為自己的軟弱而挫敗,為自己不被愛著而哭泣。
受委屈的人是他,可連恨都找不到一個人恨。
在一群烏鴉之中,天鵝站在那里就是有罪的。
陸庭深喪魂落魄地抹了把臉,走進電梯要回書房處理軍務,電梯門合上許久,到了樓層,門卻沒有打開。
“?”陸庭深按了按開門鍵,許久,沒有反應。
陸庭深開始不安起來,猛按其它摁扭,無一例外,全部失靈。
陡然間,電梯開始劇烈震顫,緊接著猛地下墜!
陸庭深慘白著臉去扒門,門開了,眼前是一堵實心的墻。
“草!”
被恐懼包圍的陸庭深腿一軟,縮在墻角瑟瑟發抖,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墻,從腰間摸出了槍,顫顫巍巍地對準電梯門外,仿佛下一秒這堵墻里就會憑空出現什么恐怖的怪物一樣。
“滾!”陸庭深赤紅著眼對墻破口大罵,“別他媽過來,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