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希特道:“不過螻蟻之勇,能成什么大事。”
“千里之堤,潰于蟻穴。”
切爾·希特無法辯駁,沉默許久方道:“不論如何,黑玫,gav是我的,你一根頭發都不能動。至于其他的,你想做什么我不攔。”
“愚夫。”黑玫滅掉煙頭長身而起,“我勸也勸了,您不聽我也沒轍。就只能祝您政權永固,永遠沒有被反咬的那一天。”
“有毒的東西拔了爪牙一樣有毒,不把他斬草除根碎尸萬段,終有會有被反噬的那一天,無非時節早晚而已。”
“夠了閉嘴!”
“告辭。”黑玫丟下一份文件,長身而起,噠噠噠,噠噠噠,高跟鞋踏上實木地板,黑玫單手插著褲袋瀟灑離開。
切爾·希特呆立在原地很久很久,痛苦地飲了一杯96°的伏特加,重重砸下杯子,咔嚓一聲脆響,玻璃杯受不住力,碎了。
他何嘗不知道呢?
只是要他再親手殺死卡爾·加文第二次,他做不到。
黑玫在古堡大門口的花園里看見了一只圓溜溜的屁股。
那屁股聽到噠噠噠的高跟鞋聲越來越近,嚇得猛回頭,抱著剛采下的鮮花,懵懵地看著她。
黑玫蹲下身,擰過卡爾·加文的臉,擎著下巴左右看看,笑:“小美人兒,還記得我么?”
黑玫摸出一只黃銅鈴鐺,叮鈴鈴、叮鈴鈴地搖起來,視線落到他美麗的藍色雙眸中。
卡爾·加文曾被暴怒的切爾·希特親手送進過69處,經受過幾天幾夜慘無人道的刑罰,并在他身上建立了殘忍的“條件反射定律”。
凡是被她抓進69處的可憐oga基本都被她建立過這樣的條件反射,比如卡爾·加文,只要她搖響黃銅鈴鐺,他就一定會瞳孔驟縮,雙腿打擺,恐懼流涎。她很欣賞oga在她腳邊像小狗一樣。
但顯然,現在的卡爾·加文對鈴聲已經無感了。
“真失憶了?”黑玫將眉一挑,收回鈴鐺,“好吧,算你走運。”
黑玫拍了拍卡爾·加文的臉,哂笑道:“咱們走著瞧,小玫瑰。”
離開之前,她不動聲色地從軍褲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布囊,拉開系帶丟進隱秘的花叢里,布囊里瞬間蠕動出無數只花花綠綠的毒毛毛蟲,卡爾·加文沒有看見。
直到有好幾只毛毛蟲順著腳趾往上爬,卡爾·加文感到一陣瘙癢才低頭看,猛然驚覺身上掛了十幾條毛毛蟲,頓時嚇得尖叫。
切爾·希特聞聲匆忙趕來,就看見花園里掛滿毛毛蟲的妻子,一個箭步沖下來,臉色驟變:“gav!”
迅速摘掉他身上毛毛蟲,抱在懷里,猛拍了一把他的臀,怒不可遏地兇他:“不是讓你在房間里乖乖呆著嗎,又偷跑出來干什么?半個小時你都待不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