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陸庭深說。
“為什么呢?”
“他不是棄子,他是我的朋友。”
“倘若這一步踏出,一去不回呢?”
“那就一去不回。”
陸庭深毅然決然上了車,點火,朝著更加昏暗的地庫深處出口義無反顧地絕塵而去。
切爾·希特給自己休了半個多月的假,終于在陸庭深的授勛儀式上露了臉。
儀式上,切爾·希特見到了一個人。
這個alpha一身鴉黑色肅穆軍裝,身形較大多數alpha更為纖細,修長,疊著雙腿整個人隱在陰影里,指尖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百無聊賴地轉著。一雙毒蛇般冰冷的目光落在教堂中心掛滿勛章的陸庭深身上,挑起一絲不明的笑意。
切爾·希特沒想到會在今天在這里看見這個人,屬實是意料之外,走過去在那人身邊坐下,摸出自己的火機,傾身親自為人點上,微微白了些許的頭發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俊美:“沒帶火?”
能得到切爾·希特親自點煙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找不出第二個。
那人放下擋風的手,向后靠進椅背里,吐出一口濃濃的霧,沒有諂媚的前綴問候。無需諂媚,無需討好,言簡意賅三個字:“不見了。”
切爾·希特問:“人呢?”
那人鼻腔發出一聲哼笑:“人也不見了。翻遍了廢墟,一根骨頭沒找回來。”
切爾·希特也點上一根煙:“節哀。”
那人的目光盯著堂中陸庭深元帥手下那支象征權力的手杖,神色更加冰冷,撣了撣煙灰,冷笑一聲,道:“陸庭深元帥,好威風的排場。”
切爾·希特有些許尷尬,道:“活捉反叛頭目,確是奇功一件。你也不必掛礙,來日你的成就,只比他高,不比他低。”
那人輕放在扶手上的指間煙嘴處,沾染了一絲艷麗的口紅顏色:“這是后話。”
切爾·希特眉目一凜,知道她話沒說完,默默吸了口煙,等她說下文。
果然,聽得她道:“我的愛人尸骨無存,我心里不平衡。一肚子的火,您總得讓我痛痛快快撒了。總統閣下。”
切爾·希特一下明白過來,釋然笑了笑,看向臺上一身功勛的陸庭深,漫不經心地說道:“留他兩張嘴、一張臉,其余的,隨你了。”
“我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