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我根本不能動手,只能看著他逍遙法外!”
心底涌起憤怒,周南嶼一拳砸在墻上,手背瞬間蕩開紅暈。
溫芷惜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沒關系,我會想辦法,他逍遙不了太久。”
當天晚上,溫芷惜便同意了佟春森面談的邀約。
對方堅持要在自己的四方莊園里會面,溫芷惜沒有拒絕。
這座莊園并沒有金碧輝煌,只有亭臺樓閣和錯過的景觀,宛若一座小型的蘇州園林。
佟春森在茶室中等著,溫芷惜到時,只見一柱檀香緩緩升起。
溫芷惜在普團上坐下,面對著佟春森和他身后的‘禪’。
當真是諷刺。
溫芷惜笑笑,態度謙卑很是尊重:“佟老師,很榮幸能和您見面,實不相瞞,我想拍攝系列電影,想到的第一個合作對象就是您。”
佟春森挑了挑眉,三角眼里掃射出打量的光。
“是嗎?為什么呢?”
他并不太相信溫芷惜的話。
溫芷惜絲毫不怯場地迎上佟春森的目光。
“在我大學開學的第一節影視鑒賞課,老師給我們放的影片,就是您的‘紅墻’。”
“實不相瞞,我剛開始的夢想并不是當導演,而是想去當編劇。”
“可就是因為這堂課,是因為您的作品,我才知道原來文字所能表達的東西那么淺薄。”
“有時用文字需要大篇幅的對白才能交代的事,在鏡頭下只需要光影的造景,原來每一幀鏡頭下,就連空中揚起的塵埃都有隱喻。”
“我深深崇拜這樣的語言,這才堅定了要做導演的心。”
“所以雖然從前和您沒有機會合作,但其實在我內心,一直將您當做我的啟蒙老師,能和您合作是我三生有幸。”
溫芷惜說了很多很多,眼睜睜看著佟春森眉宇舒展。
沒有人不喜歡聽吹捧自己的話,尤其是這般發自肺腑之言。
兩人這才開始聊起合作。
期間,溫芷惜多次套話,可佟春森卻總能將話題跳過去。
就好像從前的事當真與他無關般。
佛口蛇心之人,溫芷惜已經見得太多了。
第一次見面收場,周南嶼在山莊外等著她。
見溫芷惜搖頭,他眉眼間不可避免的染上一層失落。
旋即,周南嶼還是強撐:“沒關系,我已經料到了,佟春森在圈里隱藏這么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連根拔起的。”
“他已經將所有事情處理地滴水不漏了。”
可溫芷惜卻搖搖頭:“周南嶼,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