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他們便不好堅持了,半信半疑地跟著黎知出了廚房。
黎知把人拐到客廳,自己便出了院子,在外面轉悠一圈,聽見有水聲,就繞到側面,看見鄧遠行在澆花,嘴上還嘰里呱啦在喊著什么。
“我澆花是有自己訣竅的,你什么也不懂別在這瞎說。”
黎知聽著想笑,走過去,“鄧哥,你跟誰說話呢?”
被他嚇了一跳,鄧遠行手上的水管都抖了抖,轉頭無語地看著他:“你走路沒聲啊,嚇死我了。”
“我故意的。”黎知隨口瞎扯。
鄧遠行抬手指了下上面,然后又拎著水管往前走了兩步。
黎知抬頭,看見二樓窗戶邊緣支著一只修長的手,像是聽見下面的動靜,那人微微低頭看過來,是晏閔。
晏閔沖他點了下頭,“早。”
“早。”
黎知低下頭,半天又抬首看過去,“準備吃早餐了。”
晏閔頷首:“好,我下來。”
他說著就消失在了窗戶邊上,鄧遠行輕笑了聲。
黎知有點奇怪:“鄧哥,你笑什么?”
“你不覺得他這樣特別像只狗嗎?主人一喊就跑下來了。”鄧遠行平時最喜歡損晏閔,這會兒趁著人不在,更是隨心所欲。
黎知:“我等會就跟閔哥說。”
“誒,有點義氣啊。”鄧遠行把水管拎起來,澆在他腳邊。
他連忙后退兩步。
“你好幼稚啊。”
鄧遠行卻玩上癮了似的,把水流控在他腳邊上淋了一圈,在黎知逐漸失去耐心時哈哈大笑,可這會兒卻沒控制住,水啪嘰一下濺在了黎知的拖鞋上。
“……”
黎知翻個白眼:“鄧遠行!你幼稚死了!”
他踢踢鞋子里的水,轉身要走,正好看見晏閔穿著休閑的短袖長褲過來,便毫不猶豫告發了鄧遠行剛才背后說的話。
“閔哥,剛才鄧哥說你是狗,他可過分了。”
他說完壓根沒瞧兩人的表情,踩著蓄滿水的拖鞋吧唧吧唧跑遠了,把戰場留給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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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知回去吃早餐,等鄧遠行和晏閔回來,兩人的鞋和小腿都是shi漉漉的,在門口地毯蹭了很久才進來。
“兩位哥,你們這是打水仗去了?”容南依笑著調侃。
鄧遠行趁機道:“晏閔嫉妒我會澆花,小心眼。”
晏閔沒理會他,抽了紙巾擦干凈手臂上的水,就走到了餐廳邊上坐下準備吃早餐。
一桌人夸贊了一番黎建東和莫悅的手藝,將兩大鍋的米線連小菜帶湯都吃了個干干凈凈,很給面子,最后還邀請他們一起去看告別宴的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