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又喊:“閔哥。”
晏閔手上還拎著一只網兜圈著的雞,見狀便堵在門口把人給攔住了。
“懷里揣著什么。”
夏傳陽哥倆好似的要去摟他,“哎呀,我們那缺油,今天要炸東西,我找你借一點。”
可晏閔卻避開了他的手,面不改色,“還回來。”
鄧遠行也跟著在后面喊:“咱們也缺油呢。”
一通折騰,夏傳陽懷里的花生油還是被晏閔拿回來了,夏傳陽灰溜溜開著車又回去了。
黎知捂著腦袋,還覺得一陣一陣發疼。
“把東西放進去,雞一會兒我來處理。”
身邊傳來晏閔的說話聲,鄧遠行立馬應了下來,拿著戰利品歡天喜地進了餐廳。
黎知正準備再坐回去剝豆子,手腕就被攥著輕輕扯下來。
“我看看。”
手腕一麻,黎知卸了力氣,抬眸就對上晏閔平靜的臉。
男人俯身湊近,認真端詳片刻,“有點腫,痛不痛?”
距離太近了,黎知不太舒服,猶豫片刻卻還是點點頭:“有點痛。”
“給你找點藥揉揉。”晏閔說完總算松開他,進了餐廳里。
手腕那一截細白染上薄紅,甚至還能清晰辨認出指痕。
晏閔回來以后,看清楚他腕子上的痕跡,也不由得怔了怔。
“我沒怎么用力。”
黎知低著腦袋剝豆子緩解尷尬,小聲說:“沒事,馬上就消了,就是這樣。”
他說著,腦海中又涌現起來某天晚上晏閔控訴他皮膚太嫩,臉上的熱度便又蒸騰起來。
要完蛋。
晏閔搓熱了藥膏給他揉額頭,起初還有些疼痛,之后便只剩下酥酥麻麻一片。
皮膚相觸的感覺對于黎知而言,只剩下排斥,他很難受,可是在長久的停留下,身體卻滋生出一股莫名的不同感覺。
晏閔的手掌有繭,有些磨人,但溫度卻很高,那股熱意仿佛逐漸順著蔓延到了臉頰和耳側,讓他感覺腦袋都要baozha了。
“好了。”
不知多久,對方總算抽了手,認認真真看了一會兒,“消腫了一點,晚上還要再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