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卿在考慮著要不要站在路中間把車攔下,能夠上車,那么至少自己會距離那個囚籠越來越遠。
不對,她突然反應過來,如果車是從身后過來,才會把自己帶得更遠,而迎面而來的車,應該把自己帶得越來越接近囚籠,說不定還是那個洪晟邦的車。
想到這里,她連忙躲入路旁的灌木叢里。
汽車越來越近,車燈把道路和路旁照得一片雪白,也讓她看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原來道路四周不遠就是一些山坡,
難怪道路這么曲折,而路旁的樹林都不大,但是和山坡結合在一起,就顯得很陰森恐怖。
車從她眼前一閃而過,借著剎那間的光亮,她看清楚駕駛室里的就是洪晟邦,而副駕上還有一個人,也許就是洪晟邦的同伙。
等車走遠,她才從樹林里鉆出來,喃喃自語的說道:“看來東窗事發了,希望他們找不到我的蹤跡。”
“也許我不得不離開大路,從樹林里穿過去,這樣既能節約腳力,也能讓他們完全失去自己的蹤跡?!?/p>
于是她鉆入樹林,低一腳高一腳的行走起來,好在她也是窮苦人家出生的,幼年的時候也是晚上都在野外玩的孩子,不多久她就重新找到幼時的感覺,走路也順利起來,唯二不好的地方就是野外蚊子更多,不時有不知名的小動物從身上越過。
伸手把頭發挽成一個髻,然后用眉筆固定,同時翻出自己的備用衣服,在頭上一纏,算是半包著頭,避免頭發被樹枝掛住,同時也減少與小動物們接觸的機會。
整理之后的效果果然好了一點,在再撿上一根結實的枯枝,每動一步都在樹枝及附近打出巨大的聲響,把小動物們嚇跑,這讓她幾乎不再受到小動物的騷擾。
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她根本不知道哪個方向有人煙,只能向著一個方向前進,而這個方向正好背離那個囚禁之地。
洪晟邦看著小院的情形,三個看守都被人打暈在地,他的心里一陣的憤怒,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而且正好是在老大趕來的關頭上。
“大邦,怎么回事?”,洪晟武問道,他帶了洪晟邦十年了,還是沒有結束,請!
“那我們?”,洪晟邦問道。
“走,先下手為強?!保殛晌湔f道。
“我們不繼續調查一下?”,洪晟邦看看四周。
“有什么調查的,在這山里,就我們這幾個人,連對方是誰?如何來的?如何離開的?這些都不明白。我們是綁匪,不是警察?!?/p>
“我們走,把烏鴉也帶走,我去開車。”
黎明前永遠都是最黑暗的時候。
徐鳳卿看看手表,指針上淡淡的熒光讓她知道現在已經接近早上五點。
自從逃出來,已經過了將近五個小時,這么久沒有看到追兵,她基本上已經確定自己暫時安全。
她相信,就算有很厲害的追蹤者,只要沒有狗狗,要在黑暗里找到自己的行蹤也很困難,就算是帶了狗,但是花露水里有酒精成分,也可以干擾狗的鼻子。
在一棵樹旁靠坐下來,長時間的奔逃讓她的體力已經下降到一個很糟糕的地步,她必須要休息。
按照她自己的估計,五個小時至少應該走了十五公里,拋開最初的彎曲路徑,應該已經離開囚籠十公里。
但是她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大的公路,也沒有看到另外的人家,甚至連農田都沒有。
疲倦讓她的思維似乎也減速了,半天才懷疑自己是不是偏離了大路,在向著原始森林里走。
但是她很快又否決了這個想法,畢竟洪晟邦的車就是從這個方向開過來的。
就在這時,她看到眼前似乎有樹藤在動,就像恐怖片里的觸手一樣。
難道自己太累產生幻覺了,她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