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去抽開抽屜,里面放了很多各樣的紙張、文房四寶、以及牛皮紙文件袋。
“她在幾天前也打開了這個抽屜。”沈初一突然理通順了,回頭看向司康說:“或許在幾天前她想再次寄出匿名信,用這些文件袋裝上那篇報道。”
可她猶豫了,又重新將抽屜關上,將報道夾回書本里。
為什么呢?
“可她這么做是為什么?”司康想不通:“如果那封匿名信真的是林夕木寄的,她的行為就很矛盾,既想提供證據,又想替她丈夫隱瞞?”他不懂。
是啊。
如果林夕木明知鐘康明以那么殘忍的手段殺害了兩個女孩兒,并且在不斷家暴她,她又為什么忍受?為什么一面想提供證據一面又想替她丈夫隱瞞?
“或許是因為她認為自己沒有自保的能力?又或許這樁案子還牽扯到她的兒子?”沈初一卻在想,如果林夕木是十年前就知道鐘康明是sharen兇手,以她這樣殷實的家境沒有辦法和平離婚嗎?
她總覺得林夕木身上藏著什么秘密。
她把書本交給司康,快步離開臥室,趁著保姆不注意溜去了樓上的主臥里。
推開門,老舊的家具被收拾的很干凈。
她眨眨眼,放大房間里的所有痕跡,地板剛剛拖過、床鋪也是新洗過的、床頭柜上擺放著林明君老太太和丈夫的合影。
只有她和丈夫的合影,卻沒有一家三口的合影。
沈初一走過去看那張照片,卻在相框的背面看到了另一張相片,這是雙面的相框。
翻過來背面是一張林明君和丈夫抱著小嬰兒的合影,那嬰兒看起來才剛滿月的樣子,是林夕木嗎?
她拆開相框把那張照片抽了出來,在背后看到一行娟秀的小字——愛女書臣。
書臣?不是林夕木?
沈初一再翻過來相片看,忽然猜想:這個家里沒有林夕木高中之前的痕跡,是不是因為林夕木是被領養的?高中才帶回來?
“誰準許你動的!”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沈初一回過頭就看見一名十八九歲的女孩兒怒氣沖沖的朝她走過來,伸手就要奪走她手里的相片,她躲開了女孩兒的手。
“還給我!”女孩兒頓時大怒,抬手就要推搡沈初一:“你是警察就能隨便闖入別人家中搜查嗎?拿來!”
她的手才剛剛按在沈初一xiong口,就被沈初一擒住手按倒在了床上。
她痛的叫了一聲。
“噓。”沈初一嫌吵地押著她輕聲說:“你是鐘康明的女兒鐘佳期吧?別這么吵吵鬧鬧,你也不想吵到你外婆。”
鐘佳期氣得說要起訴她,起訴她利用職權騷擾她外婆、暴力執法。
“出什么事了?”司康慌慌張張跑下樓,剛要沖進來卻又定住了腳步,“章教授?”
沈初一抬起頭看見站在門外沙發旁注視著她的章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