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她又笑:“不然還能指什么?難道章教授會喜歡上勒索你的勒索犯?”
章典感到一絲困惑,眼前的屏幕中是沈于藍從滿月到畢業的照片、視頻、終端監控記錄,沒有一個聲音可以和現在的山羊女士對得上。
她的聲音卻很像某一段來自于警局的監控錄像,那段錄像是五年前綠洲警局里,十九歲的沈一在為自己辯解:“難道不賭·博就不能出現在賭·場里嗎?警官,我在那里做清潔工也不可以嗎?”
真奇怪,她難道是死去的沈一?
“你聽起來很年輕。”章典順著她的話說,試圖再多聽一聽她的聲音:“剛畢業?”
“章教授不用再試探了。”她很大方的說:“你想見我嗎?”
章典頓在那里,他竟然摸不透她的節奏了。
她突然用自己真正的聲音和他說話,并且發出見面的邀約。
為什么?突然加快了節奏?
觸手爭先恐后地發出聲音——
“見她見她。”
“快說想想想。”
“騙她過來,做沙發。”
“她在泡澡,小羊在泡澡,喜歡她卷卷shishi的羊毛……”
章典被她打亂了節奏,說:“你方便見我嗎?”
“章教授真有禮貌。”她似乎很愛笑,在水聲中聲音也顯得潮潮悶悶的說:“我見你自然不是白見的,總要勒索點東西。”
“你需要我付出什么?”章典問。
她嘿嘿兩聲,剛要答他,手環那邊傳來一聲很低很低的悶響,她的聲音也跟著停了一兩秒。
隨后,她似乎故意開大了水聲,對他說:“見面了再告訴你,現在章教授只需要等待。”又說:“我要掛電話了,但這次讓你聽了我的聲音不能白聽。”
章典等著她“勒索”。
聽見她低低說:“章教授說:晚安寶貝。”
章典又一次為她的行為感到意外。
她的動機、目的到底是什么?勒索他什么?
“說啊。”她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