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既沒有可供臨床實驗的對象,更沒有樣本來校正這典,玻璃艙內全是針對他起效的麻醉藥劑,他渾身都是束縛帶,連眼睛也被覆蓋,安靜的昏睡在艙內。
她能清楚看見章典脖頸和臉上的紅疹,他的蕁麻疹一直沒消下去。
這陣子,她沒有去看過章典,而章典也出奇的安靜,既沒有再次反抗,也沒有提出要見她。
以至于監管他的人認為麻醉藥劑對他有用,事實上他在登島的過程中一直是清醒的。
沈初一很輕易的就發現,她在靠近束縛艙時他微微動了的手指。
他一直在“偽裝”麻醉藥劑對他有效。
沈初一收回目光,沒有揭穿他。
新的研究島距離a市不算遠,凌晨出發,午時抵達登島。
數百名的教授、研究員兩天前已經登島做準備工作,沈初一押送著束縛艙內的代號1順利登島,將他關入新的研究室內。
束縛艙內麻醉劑釋放,遮眼帶去除,研究團隊在二樓的透明艙外密切觀察著代號1的蘇醒。
很快,代號1在艙內睜開了眼,目光躍過密密麻麻的研究團隊精準的找到了沈初一。
沈初一站在眾人中間,黑西褲白襯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卻在對上他視線之后轉身離開。
他動了動嘴唇,在束縛艙內說:“請給我一點水?!?/p>
束縛艙有監控設備,研究團隊清晰的聽到了他這句話。
水很快送進束縛艙內,他喝了之后重新安靜下來。
沈初一去看了秦聽的尸體。
尸體封存在密閉艙內,安放進了研究室,一組研究員和醫護人員正在為尸體輸什么液體,她不懂這些,但她知道這是在保持尸體的“新鮮度”,等著隨時移植心臟。
她看見秦聽發紫的臉,又一次感到恐怖,為尸體保鮮、為代號1提供新的寄生身體……
每一個都是她無法贊同的。
醫護人員清理秦聽被掏空的“xiong腔”。
她看不下去的轉身離開,去了研究島上她的房間內。
手環亮起來,是白世舟。
她沒有接,掛斷之后回了條短信:【在忙,晚上有時間再通話?!?/p>
在研究島上所有通話、信息都是被監控的,她不知道該和白世舟聊些什么。
白世舟回了她:【晚上八點方便嗎?】
到了晚上約定好的時間,他又打來電話。
沈初一接起來才說兩句話,監管代號1的研究員就著急的找她,說代號1蕁麻疹突然嚴重到血壓下降,意識模糊,請她去看看。
沈初一立刻掛斷電話趕了過去,看見束縛艙內的章典整張臉和身體都發了疹子,連眼瞼和嘴唇都腫了。
從前他沒有嚴重到這種地步過。
“打開束縛艙?!鄙虺跻唤衼磲t護人員說:“我和詹醫生一起進去,給他先打針止住蕁麻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