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如果在交往,她至少應該等一等章典?或是打聲招呼?
白世舟從車鏡里偷偷看她,她好像瘦了一些,綠洲這一趟她負傷而歸,人也顯得憔悴了:“你休假三天吧,案子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沈初一有些意外的看他,剛剛好撞上他匆忙收回去的視線,“我以為你會讓我寫檢查。”她這次可不只是私自行動抓捕昆山,還有許多不合規的地方。
白世舟笑了,像是玩笑一樣說:“不錯,你已經意識到違規,自覺要寫檢查了,既然想寫就寫吧。”
她看不透白世舟的表情,“真要寫假要寫?我因公負傷也得寫檢查?”
白世舟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的說:“沈于藍,我對你沒有那么不近人情吧?”
其實沒有,她屢屢違規,但每一次他說要處分要寫檢查,也只是口頭說說,她沒有真的挨過處分。
沈初一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被他連名帶姓這樣叫,覺得有點遺憾。
因為她曾經幻想過,有一天她可以進入特罪署成為他的警員,被他連名帶姓地點名,她會得意洋洋地告訴他:“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之前在f市的xx學校里我聽過你的演講。”
這個幻想被她在無數個深夜里細化過無數次,可以說是一種類似于對美好生活的“性幻想”。
他并不是一個具體的人,而是一個符號,一個代表了她能擁有最好的人生的符號。
可惜,實現了又沒完全實現。
沈初一收回目光,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有的。”
白世舟對沈于藍很寬容,可對沈一非常不近人情。
他應該聽見了,詫異的問了:“有嗎?你是這樣認為的?”
但沈初一沒有再回答他。
到醫院時,雨下得很大,白世舟拿了傘送她進醫院,又說:“我在樓下等你吧,你不方便開車,我送你和秦聽回去。”
她卻拒絕了:“秦首相的秘書會送我和秦聽,你去忙吧。”
說話的時候腳步也沒有停下,像是著急進去見秦聽。
白世舟停在原地,目送她進入電梯,覺得一下雨的a市變得很悶,透不過氣一樣。
她真的覺得,他對她不近人情嗎?
他重新回到車里,卻沒走,坐在車里回了幾天未讀信息,又遞交了一份匯報。
其實這趟隨軍隊去綠洲,是他主動申請來的,原本該是白世行,他拜托白世行幫忙才申請到了隨軍,也要寫一份檢查匯報。
白世行又發信息過來:【胡教授問,今晚沈探員方不方便來家里吃飯?如果特罪署不忙,請她來吃飯吧。】
白世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今晚恐怕要陪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