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了啊?”倪霞驚訝至極:“早干嘛去了?”又在她脊背上的骨頭摸了摸,“女孩子十四五歲骨骺就閉合了,十七歲……去a市的中心醫院找專家看看,說不定能恢復一點。”又問汪淼淼:“十七了,骨頭畸形成這樣你脊椎、腰椎、腿不疼啊?”
汪淼淼側過頭去沒說話,只是想把眼淚藏起來。
但怎么藏得住啊,沈初一看著她偷偷哭,無奈地和倪霞說:“行,你先給她縫合傷口吧。”
“上不上麻藥?”倪霞問她:“呼入式的價格可漲了,有點貴。”
“上啊。”沈初一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小人得志地說:“最近發了點財,不用考慮價格,用點好的。”
倪霞瞅她一眼笑了,看樣子是發財了,從前她對自己可摳搜的很。
沒等一會兒,沈初一腕上的舊手環亮了起來。
居然是章典發來的信息。
她起身去了洗手間,點開信息看到章典把[英達安]這個賬戶和[杜坤生]、[昆山]這兩個賬戶所有聯系記錄都盜下來,用時間軸整理好發給了她。
他倒是知道把這種違法的信息發給沈一而不是沈于藍。
沈初一簡單拉了一遍看,英達安是綠洲警署署長,卻明目張膽的用自己的賬戶和杜坤生來往密切。
章典又發來了英達安妻子名下的一家高檔洗車店的賬戶明細。
一家洗車店,賬戶內卻幾乎每個月進賬幾百萬到千萬不等,而這些大頭的進賬,都來自于杜坤生的手下、妻子、兒子。
沈初一看著一排排驚人的數字,快要不認識數字了。
她心里反復的重復:太明目張膽了,就這么明目張膽居然從未被調查過。
這么多的錢從杜坤生的賭場孝敬給綠洲警署的署長……
她感到一股無名的憤怒,不是為了正義,是覺得不公平,幾百萬、幾千萬明目張膽的匯進英達安妻子的賬戶,他們高枕無憂,顯得因為一百萬而毀掉人生的她多么可笑。
章典又發來信息:【杜坤生的終端賬戶在他死后被注銷清除了所有記錄,如果想恢復記錄,我需要侵入終端局內部操作,但前提是我需要從秦榮那里弄到新的密鑰。】
鐘康明死之后,終端局的密鑰就由秦榮和內閣大臣重新更改設定,這一點沈初一知道。
章典又一個信息進來:【至于昆山這個黑戶記錄,我需要借助他的設備來侵入。】
也對,要不然當初章典早就可以侵入暗網,找到她如今這個黑戶了。
沈初一飛快回了他:【那綠洲洲長皇甫沛的終端呢?你不會也不行吧?】
過了幾秒章典發送過來密密麻麻的終端賬戶聯絡人記錄、交易記錄、出入場所記錄……
這份信息大到沈初一點開都花了十幾秒才載入完成,往下拉怎么都拉不到底。
很顯然,是章典沒有整理,直接從皇甫沛的終端賬戶里盜取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