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敏不解的又問:“你們特罪署到底是來問什么的?我老公怎么了嗎?是因為十年前的九尾狐案子?可是他十年前不就接受過調查,他只是請了一些模特、外圍來開派對,那個白雪芙的死跟他沒有關系啊。”
“有沒有關系要調查清楚了才能斷定。”沈初一看她一眼,把那句:你知道你爸承認是他性侵虐殺了白雪芙嗎?
換成了:“你知道你丈夫方少威和白雪芙之間的往來嗎?”
安敏扶著肚子說了一句:“知道,但他說他沒碰過白雪芙,他只是請那些女孩兒來陪朋友玩。”
“陪哪位朋友他有說嗎?”沈初一又問。
安敏皺著眉有些不耐煩:“我怎么知道,十年前的爛事他怎么可能跟我說這些?”
“他不是跟你特意解釋了他沒碰過白雪芙嗎?”沈初一看著他:“是什么時候解釋的?為什么會突然解釋十年前的事?”
安敏被問愣住了,抬頭對上她的眼睛就像是要被她看穿一樣。
韋書玉忙要插話攔住沈初一繼續問。
沈初一先說:“安小姐你有看過白雪芙小時候的照片嗎?”
她劃開了手環,將一張白雪芙六歲時的照片展開在安敏的面前,那是一張戴著生日王冠小帽子,臉上涂了奶油的照片,小小的白雪芙像小花貓一樣沖鏡頭笑。
安敏看著這張照片難以把她和網絡上流傳那張“九尾狐慘死”的照片結合在一起。
“安小姐,你口中的“那些女孩兒”,模特、外圍也是普通家庭里的普通女孩兒。”沈初一說:“你也是即將做母親的人,我想你很能明白孕育一個生命的不易。”
安敏忽然有些鼻酸,手掌下肚子里的孩子在動,是啊,孕育一個生命多么地不容易,她從懷上開始就住院保胎,幾個月沒下床……
“方少威為什么會突然跟你解釋他沒碰過白雪芙呢?”沈初一又問。
安敏垂下眼,喉頭酸澀的說:“不是最近解釋的,是我們訂婚前,他追求我,我爸問起這件事,他發誓說他絕對沒碰過白雪芙,白雪芙全程在陪他的朋友……”
“哪位朋友?”沈初一馬上問。
不奇怪嗎?白雪芙是方少威親自邀請,甚至還互加聯系方式聊天曖昧過的女孩兒,可他邀請來酒店卻沒有碰她?
要么就是方少威在撒謊,可他當著安思危這位署長的面撒謊不是找死嗎?安思危有一百種方式調查他。
安思危能同意他和唯一的女兒訂婚說明,安思危認為他沒有撒謊。
要么方少威沒有撒謊,白雪芙確實全程在陪別人,是誰能讓方少威割愛呢?
鐘天澤嗎?
可安敏搖搖頭說:“他沒有提過,我爸也沒追問……我不知道。”
臨走之前,
安敏的手環亮了起來,沈初一看見來電顯示是[老公]。
安敏接起來,沒戴耳機,
沈初一隱約聽見了一個男人在說:“老婆我今天有點事不能去醫院看你了,你自己多注意,
媽在你身邊嗎?”
安敏看了一眼旁邊的韋書玉,“在啊,
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