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康是不信的。
“沈警官請你不要造成不必要的誤會。”藍封看著沈初一試圖辯解:“我只是在正常回答你是審問,是你主動摸了我……”
“閉嘴!”沈初一憤怒的打斷他,狗急跳墻一般說:“我現在懷疑你和bangjia犯是一伙的,為了協助bangjia犯使用你的異能干擾特罪署辦案,你現在什么也不用說,跟我回特罪署自然有人審問你!”
她直接下令:“把他帶回特罪署關進審訊室里!”
鮑嘯和司康是接到白世舟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協助沈探員的,對這里的狀況完全不清楚。
所以鮑嘯沒有立刻抓人,想把沈探員拉到一邊問一問。
但藍封氣壞了:“憑什么抓我?沈警官有什么證據就要逮捕我?就憑你猜想懷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起訴沈警官利用職權性騷擾我?”
鮑嘯冷了臉,她遇到過太多這種狀況了,特罪署哪個警員沒被不配合的疑犯、家屬等以性騷擾、暴力執法這些理由起訴過?尤其是沒經驗的年輕警員,沒有處理這些狀況的經驗很容易挨處分。
“藍封是吧?”鮑嘯將沈初一拉后一步,上前出示警員證說:“你有權起訴沈探員,這是你身為公民的權力,但秉公辦案、保護納稅人也是我們特罪署的責任,沈探員有權請你去特罪署協助調查,請配合我們。”
她抬抬下巴吩咐司康:“拿件遮體的衣服給藍先生,請他走一趟。”
司康也沒有猶豫,把地上的浴袍拿起來遞給藍封,他雖然討厭沈于藍,但他更討厭什么都不懂就只會干擾破案,質疑探員的一干人等:“穿上吧藍先生。”
她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藍封,輕而易舉就能帶走他、審判他,藍封那種熟悉的無力感又涌上心頭,從小到大他被人一次次指責“勾引、魅惑”,因為人魚蠱惑的異能,他連和人對視都有罪。
但現在不同了,他現在有秦部長,沒有人可以輕易欺負他。
“我要見秦部長。”他打開司康的手,從泳池里出來,直接要去找秦榮。
沈初一卻扭住他的手臂,干脆利落的甩出手銬“咔”一聲將他雙手銬在了一起。
鮑嘯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腰間,果然自己腰間的手銬不見了,真的是!沈探員手也太快了,她是忘了自己剛被處罰過偷搶嗎!
“你干什么!”藍封終于急了,應激一般激烈起來:“放開我!你憑什么這么做!部長!秦部長!”
這么大的動靜,早就有仆人去稟報了秦榮。
秦榮快步從書房走進客廳,看見被銬住雙手激烈掙扎的藍封也皺了眉,“沈探員這是做什么?”
“部長!”藍封被從后押在沙發上,側頭看見秦榮,驚懼的眼瞬間得救一樣紅了紅,“不能這樣對我……”
秦榮對上他的眼,心軟了很多,想起很多時候藍封都會很沒有安全感,他害怕被關起來,害怕大聲呵斥,她跟他爭吵最兇的那次趕他走,他應激一樣跪下來哭著求她。
那不像是一個成年人該有的反應,倒是像個一直處于應激狀態下的小孩兒。
她也后來在翁雪那里得知,藍封因為人魚的異能小時候被母親懷疑勾引他的繼父,經常關起來打罵,幾天不許出門,后來他母親病死了,是翁雪資助他上學,遠離了那個糟糕的家庭,他才慢慢好起來。
“沈探員可以先解開他的手銬。”秦榮走過去說。
“秦部長難道不覺得藍封很可疑嗎?”沈初一卻不松手說:“bangjia犯如果不認識他,怎么會為他報復翁雪和您?又怎么會勒索您的錢要帶他一起走?剛才在泳池邊他對我使用了異能,我有理由懷疑他和bangjia犯認識,且他對bangjia犯使用的異能操控bangjia犯為他做這些。”
“我沒有,我如果有可以操控別人的異能為什么還會過成這樣?”藍封發紅的眼睛看著秦榮像是要哭了。
秦榮垂眼看著藍封皺了眉:“你對沈探員用了異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藍封啞了一樣,張張口又不知道該怎么辯解。
秦榮的眼神變得無比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