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只好帶著她們上了二樓,打開了一間臥室門。
林夕木的臥室空間并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溫馨,白色的床上鋪著碎花的床單被罩,書柜占據(jù)了兩面墻,上面除了書之外還有很多林夕木的獎?wù)隆⑾嗫颉?/p>
窗下不是梳妝臺,而是一張小書桌,上面擺放著林夕木帶著女兒和父母的合影,還有一些字帖。
沈初一目標(biāo)很明確的去翻看了林夕木的獎?wù)潞拖鄡浴?/p>
司康略微思索了一下問她:“你是想找林夕木高中之前的信息嗎?”
“是。”沈初一把相冊翻了遍說:“真奇怪,就連相冊也只有高中以后的林夕木。”
司康也覺得很奇怪,書架上的書、收在文件夾里的成績單全部沒有高中之前的,就仿佛這個房間只存在過高中以后的林夕木。
沈初一走到書桌前,眨了眨眼,看見字帖上細(xì)微的灰塵,這個房間應(yīng)該很久沒有住人了,保姆打掃只會擦桌子,字帖、毛筆這些小東西上積了一些灰。
她又看向書架,暗暗生光的山羊之眼停在一本書上,因為兩面墻的書架都有些積灰,唯獨只有這一本書上是干凈的。
有人近期拿過這一本書。
沈初一過去戴上手套,抽出了這一本書,是一本醫(yī)學(xué)相關(guān)的書,中間像是夾著什么東西。
她翻開書頁,在厚厚的書頁中看見了夾著的東西——是一篇打印下來的報道。
而這篇報道正是十八年前,李娟麗采訪鐘康明的報道。
“鐘康明的報答?有什么特別的?怎么會單獨打印下來夾在書里?”司康過來看了一眼。
沈初一拿著那份報道很慢地笑了一下:“或許是因為采訪的記者是李娟麗。”
“李娟麗?”司康驚訝:“那位十八年前肢解縫合案的被害者?”
這說明了什么?
沈初一沒有作證的大膽猜測一下,這說明林夕木不只知道鐘康明殺了白雪芙,她也知道或是懷疑鐘康明還是殺害李娟麗的兇手。
不然她為何單獨復(fù)印下來這一份報道?
“是林夕木故意打印下來的?她為什么打印下來?”司康疑惑不解。
是啊,她為何打印下來這份報道?
“或許是她當(dāng)初寄匿名信的時候打印下來的。”沈初一猜測:“她想將這份報道也放進(jìn)匿名信里,透露更多信息給破案人員,但后來又覺得不妥取了出來?”
司康吃驚的看她。
她依舊在盯著那張報道喃喃自語:“為什么覺得不妥?是因為她也不確定李娟麗是不是他殺的?那就說明她百分百確定白雪芙是他殺的……百分百確定……可為什么幾天前又抽出了這本書?”
司康開始聽不懂她的喃喃自語。
“是在重啟案子的時候抽出了這本書?”沈初一抬起眼掃視整個房間,眨眼放大再放大,看見書桌其中一個抽屜的縫隙中沒有積灰。
她過去抽開抽屜,里面放了很多各樣的紙張、文房四寶、以及牛皮紙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