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到他嘴邊看著他慢慢喝了兩口,
低聲說:“只要你爸告訴我杜坤生的下落,我就可以放你走,雖然你死有余辜。”
皇甫熠喝完水,很輕聲的說了一句:“我確實死有余辜。”
汪淼淼看著他,
一面覺得他很虛偽,一面又覺得他能被她和孟澤騙進衛生間,何嘗不是一種對偽善的懲罰?
可惜他確實不知道杜坤生的下落,汪淼淼從他口中能問出來的信息只有,他每隔兩年就會有家庭醫生來給他注射新的異能脊髓液,他并不知道是誰提供的,他父親是怎么聯系杜坤生的。
這些話大概率是真的,但仍然讓汪淼淼很憤怒,有權有勢的人甚至什么也不需要去做,就能享用從她們身體里抽出的脊髓。
“你既然覺得你死有余辜,為什么不早點去死,還要一次次接受異能脊髓液?”汪淼淼譏諷的問他:“你難道不知道注射進你身體里的脊髓液是從另一個拐賣兒童的身體里抽出來的嗎?”
皇甫熠靜了幾秒,才輕聲說:“我知道……我知道這么說顯得我很無恥,但我典被沈初一帶出審訊室,帶進了隔壁的洗手間。
“你留在警局里看著皇甫沛。”沈初一再次和章典說。
“你應該知道,現在你只要離開警局去車行就一定會被埋伏。”章典不認同她的做法,但他也很清楚改變不了她的決定,他只是希望能和她一起去車行查杜坤生的行蹤:“皇甫沛給出的這個信息或許是真的,但他一定會借著這個機會抓住你救他兒子。”
“我知道,所以必須得是你留下看守皇甫沛。”沈初一走進一點,手指放在他xiong口更低聲說:“一旦我那邊出什么狀況,你就殺了皇甫沛,殺了他綠洲必定會先內斗。”
皇甫沛一死,那些集中在他掌心的軍方勢力、政府勢力,不會先想著除掉她的,他們一定會想立刻奪權。
真聰明。
章典垂眼看xiong口上她的手,笑了笑:“原來你偏要我留下來不是認為只有我能看守住皇甫沛,是因為sharen這件事你只希望我來做。”
他握住了xiong口上的手,有些不服氣的問她:“為什么只讓我做sharen的事?司康不能做嗎?鮑嘯不能嗎?我也是聲名在外的警員,殺了人這一生就毀了。”
“你那么聰明,想無責任地sharen應該不難吧?”沈初一沒有立刻把手抽出來,看著他說:“以你的身份、地位就算因為sharen丟掉特罪署的工作也沒什么。”
但其他人不行,鮑姐有家要養,司康無父無母只有工作,特罪署里的其他人就更不行了,大家都是辛辛苦苦的打工人,但章典不一樣。
章典的笑意里多了一點無奈:“我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失落。”
“當然是開心。”沈初一說:“我這是對你能力、家世、地位的肯定,我很確定你能做得萬無一失才會交給你,如果你只有家世、地位,沒有腦子我是絕對不會讓你留下來看守我重要的底牌。”
他的異能體神魂顛倒起來——
“一一說我們有腦子!有能力!有地位!有家世!”
“章典是你表現的好機會!她都不選別人就選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