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就是化名成昆山的杜坤生。”溫征馬上說:“我離職后,偷偷走訪了那些被bangjia兒童,從一些兒童口中問出了昆山的長相,做了一份側寫畫像,之后我就一直盯著英達安妻子的車行,因為我之前懷疑杜坤生賄賂英達安就是通過董芳云的車行。我在車行外蹲了四年,終于讓我蹲到了一次。”
他站起身指給她們看,“雖然不清晰,但我確定就是昆山,我抓過杜坤生,見過杜坤生,他就算換了張臉我也能聞出來他身上的味兒。”
沈初一看見溫征眼神里的恨意,就像如果這輩子不把杜坤生再次緝拿歸案他死都不會瞑目。
在這一刻她心里堅定了一個念頭:要對付皇甫沛就要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
※
離開審訊室,沈初一吩咐鮑嘯和兩名組員保護溫征,又抬手抓住了章典的肩膀:“陪我去買杯咖啡,透口氣。”又很大氣的對所有組員說:“把你們想喝的發群里,我去買。”
忙碌的組員難得松口氣,高聲嚷嚷:“謝謝副署長!”
司康站起來想說他去買,現在這個階段,她還出去不是很危險嗎?她剛剛才險些出車禍。
那兩名貨車司機,死活不松口是故意撞的,只說自己喝了酒失誤。
可他剛站起來,章典就冷颼颼掃了他一眼。
“走吧。”章典收回目光跟著沈初一離開警署,伸手替沈初一拉開了副駕的車門:“你手受傷了,我來開車吧。”
“變紳士了啊。”沈初一笑著坐進副駕,本來要扣安全帶,想了想又沒有動。
等章典坐進來,關上車門,她才說:“我手痛,你替我扣上安全帶吧。”
章典看向她,聽見觸手激動的在喊——“哇塞章典!小羊在獎勵你!她都允許你幫她扣安全帶了!這么曖昧的事情!你要好好表現!”
是獎勵嗎?
他側過身從她手邊拉過安全帶,輕輕理好,扣在她的另一邊,就在那么近的距離問她:“你想讓我做什么?”
沈初一眨眨眼笑了,難得夸他:“章教授就是聰明啊。”
章典很近的看她:“你只有在使用我的時候才會給我點好臉色。”
他的氣息和用詞都很曖昧。
沈初一因此想起了一些色·色的事情,某些時候他確實很好使用,非常合她的心意,算是目前使用感最好的。
但某些時候他又非常討人厭,會剖析她,故意揭她的傷疤刺痛她。
“你如果對我少點好奇心,我會對你更友好一點。”她從口袋里掏出手環,用冰冷的屏幕輕輕碰了碰章典的臉,看他很輕微的抖了一下,覺得賞心悅目,所以故意用手環從他的臉劃拉到下巴:“幫我侵入這個手環的終端,找些我想要的線索。”
章典感覺她要用手環碰他的嘴巴,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不敢用力,怕碰到她的傷口:“很臟。”
別人的手環太臟了。
他抽走了手環,沒去看,先問她:“我能得到什么?”
很好,沈初一喜歡明碼標價的交易,這樣讓她更有安全感,畢竟人情最難還。
“真心話或是大冒險。”她再次和他說。
章典看著她,只有兩三秒的思考就作出了選擇:“大冒險。”
這次他要大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