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罪署的警員齊聲應是,
訓練有素的持槍上前。
綠洲警察看特罪署真掏了槍也不敢硬著來,
紛紛側頭去看英達安。
有刑事拘留令在,
英達安沒了幌子,只好抬抬手讓綠洲警察退開說:“既然是內閣下的拘留令,那想必沈副署長有什么確鑿的證據了,我倒是想知道知道是什么證據。”
“原來英署長認識我???”沈初一譏諷地看他一眼,
毫不給面子,依舊下令將一眾綠洲警察拿下。
英達安徹底黑了臉,卻又摸不透沈于藍的底,她怎么敢真查這樁案子?如果她真了解這樁案子就該清楚,杜坤生牽扯的人可不是她能動得了的。
要么是她不清楚這案子,要么是她以為可以像之前搬到鐘康明一樣搬倒他和那位大人物。
太天真了,當初她能搬倒鐘康明完全是因為權力之爭中鐘康明輸給了秦榮,而她是秦榮的槍桿子罷了,但綠洲不是a市,她有命查案也得有命能在綠洲待下去。
“鮑姐帶英署長去審訊室?!鄙虺跻唤o了鮑嘯一個氣定神閑的眼色。
鮑嘯笑笑收起槍對英達安說:“請吧,英署長?!?/p>
這還是英達安典按下暫停鍵,沒有讓這段錄音播完,他耐心缺缺,看著眼前沙發上坐著的女士,直接問:“這段錄音是你錄下來的吧英夫人,你還要繼續撒謊嗎?”
沙發里的董芳云聽著那段錄音,手指捏緊,根本不敢抬頭對上章典的眼神,一旦對上她一定會被看穿,所以她只能繼續糊弄說:“我不清楚你在說什么,我沒聽過這段錄音,更沒有錄過。”
為什么?為什么這段錄音會被特罪署的人發現?她明明存在……
“這段錄音你存在妹妹董芳舟的手環私域里,密碼是你的虹膜?!闭碌湫那橐膊辉趺春?,一下飛機就被沈初一派遣來審訊英達安的妻子,他只想快點結束:“私域里除了這段錄音,還有這些年杜坤生、昆山和英達安的其他聯絡信息、交易,我想你留了一手存這些,就計劃有一天和他撕破臉撇清自己吧?”
他連勸說也懶得:“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了,英達安現在已經被刑事拘留……”
“什么?”董芳云吃驚地抬起頭看他,手腳冰冷,不相信的問:“誰下的拘留令?已什么名義拘留我丈夫?你們特罪署有什么實證跨洲對警署署長進行拘留?”
章典很難不對她流露出厭煩之色:“你覺得是什么實證?當然是你私域里親自保存整理的那些證據,那些證據你應該最清楚。”他看了一眼時間又說:“這會兒英達安應該也聽到了這段錄音,你猜他知道是你錄的,會不會順水推舟把罪名都推給你?”
董芳云抿緊嘴,什么也不愿意再說,她不相信特罪署真的能動得了她丈夫,就算特罪署查到實證,也有人能讓這案子不了了之。
章典的手環突然響了。
董芳云的目光立刻亮起來,盯過去。
章典垂下眼看了來電號碼,一個來自綠洲當地的號碼,他沒存名字,但大概記得這個號碼是誰。
他接起來,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很親切的叫他:“典典?!庇謫枺骸斑€聽得出來我的聲音嗎?”
章典在記憶里搜刮這個聲音,大概在非常小的時候,他剛做章典時,見過這個女人,名字不記得的,只記得她是皇甫沛的妻子。
不等他回答,那個聲音就又說:“我是皇甫嬸嬸啊。”
他又記起來一點,皇甫沛的妻子也姓皇甫,沒有血緣關系,單純是很巧姓氏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