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福利院所有人都很羨慕他,他一直覺得自己和他們不同,他是被章教授看好的“天才”,他擁有章教授的資助、禮物、關(guān)愛,他不覺得自己是個孤兒。
所以他總是很努力地表現(xiàn)自己,他迫使自己看起來像個“天才”,因?yàn)橹挥小疤觳拧辈拍艿玫秸陆淌诘摹岸Y物”。
可他真的是天才嗎?
夜風(fēng)吹亂他的發(fā),他聽見腳步聲轉(zhuǎn)身看過去,看見了真正的“天才”在不明亮的燈光中朝他走過來,穿著寬大的西服,黑發(fā)沒有扎起來,只是松松地挽在兩只耳朵后,被風(fēng)一吹就亂了。
夜風(fēng)里好像有了香氣,仿佛風(fēng)將她的氣味也一起吹亂送過來。
“怎么是你?鮑姐呢?”她疲憊的臉上一雙眼卻亮晶晶的像星星,眨動著問他。
司康下意識抬手按了一下后頸腺體上的抑制貼,什么也沒說,拉開車門讓她進(jìn)去。
她身上穿的西服,像是章教授的。
司康坐在駕駛位,很難不猜到,她大概才是章教授想要的“真正的天才”。
“你不是沒駕照嗎?”沈初一坐進(jìn)副駕,狐疑的問。
“昨天拿到了駕照。”司康不想和她過多的解釋,他不是沒有駕照,只是考完還沒有拿到證件,昨天就已經(jīng)拿到了。
“昨天才拿到你就來接我?”沈初一卻不樂意了:“你行不行啊?不然我打車回去,反正能報(bào)銷。”
她作勢要下車。
司康鎖上車門,側(cè)身抓住她的手,拉過安全帶直接替她扣了上,很近很近地看她。
表情很兇,眼神里全是恨意,像是要對她說出什么惡毒的話。
可沈初一聞到他身上漸漸濃郁的黃油面包氣味,聽見他恨恨的說了一句:“麻煩你坐好。”
然后,收回手帶著恨意發(fā)動了車子。
沈初一側(cè)頭看見他后頸上貼著的強(qiáng)效抑制貼,若有所思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司康敏感地問。
沈初一搖搖頭,靠在椅背里閉上了眼休息。
司康卻不依不饒又問:“是覺得我很好笑嗎?”
沈初一只好回答說:“是覺得兔子這種異能體很有趣,365天200天在發(fā)·情,哪怕心理上再討厭這個人,生理上還是會對她發(fā)·情。”
車廂里一下子變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