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沈于藍探員嚴重到要截肢,那這件事就暫時不追究她的責任。”白世舟說。
可不等安嘉樹高興,就又聽到白世舟說:“但你違法紀律丟失配槍,暫時停職。”
安嘉樹的臉色一下子就嚇白了:“署長……”
“正好你可以去醫院照顧即將截肢的沈于藍探員,鮑嘯回局里。”白世舟除去安嘉樹的配槍,轉身上了警車離開。
※※
“憑什么處罰?我是為了抓罪犯!”沈初一坐在病房里,剛包扎好的肩膀氣的疼痛加劇:“他是不是有情感缺失癥啊?活的跟個人機似的!不講人情不知道變通!”
安嘉樹忙按住她氣到揮舞的手臂,小聲說:“你別激動小心你的肩膀。”鮑嘯走的時候再三囑咐要照顧好她,她肩膀擦傷都見骨頭了,又忙說:“沒事的,我只是暫時停職,署長雖然收走了我的槍,但警員證沒有收走,也沒有通報,說明他可能打算小懲大誡,讓我停職兩天就算過去了。”
“處罰一天也是處罰!我破了案還要懲罰?”沈初一不服,處罰就說明她犯錯了,那她的頭等功獎豈不是沒了?!休想!這個頭等功獎金她必須拿到手!
“不是處罰你,你破案立了功,怎么會處罰你。”安嘉樹忙和她說:“是處罰我,我丟失配槍確實是很嚴重的大過。”又耐心的說:“但我知道這件事不怪你,當時情況確實緊急,如果沒有拿走我的槍典”的信息。
他主動的給她發了一條信息——【是你落網了嗎?山羊女士。】
可惜那枚二手手環處于休眠狀態。
※※
雨到晚上終于停了,可特罪署里烏云密布。
從疑犯就醫后沒有生命危險,被押送到特罪署接受審問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十二個小時了,他拒不認罪,一個字不說,只咬死說:他只是差點殺了他妹妹,那四名顧客不是他殺的。
白世舟和其他組員跟他耗了一天,也沒有撬開他的嘴。
下午請假的司康也匆忙回到特罪署,一起去審問疑犯,直到晚上八點半,疑犯才終于開口說話了。
可他說:“你是章教授帶出來的那個心理側寫探員吧?網上說你有望成為典,但現在看你也不怎么樣?”
司康抿緊嘴唇,如果是平時他根本不會被這種疑犯影響情緒,可他剛注射過信息素抑制劑,身體和情緒非常紊亂。
而重傷的男青年疑犯垂著眼睛,內向卻嘴毒的說:“你連剛加入特罪署的實習探員都不如,她打敗你只用了不到二十四小時。”
——“你連剛加入特罪署的實習探員都不如,她打敗你只用了不到二十四小時。”
疑犯的話像針扎著司康敏感的神經,他盯著疑犯猛地伸手抓住疑犯的手銬,將他扯趴在桌子上:“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