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雖然心中怒火滔天,但也對易中海的腦殘很是無語。
這里是什么地方?
是楊廠長的辦公室。
如果李懷德沒在還好,你可以肆無忌憚地污蔑楊天明,楊廠長看在聾老太太的面子上很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李懷德也在,你易中海居然堂而皇之地顛倒黑白,指鹿為馬,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這樣一來,易中海不但挨揍,還給楊廠長等人留下極其不好的印象,在他們眼中,易中海也成了不堪大用之人。
事情不是這么干的!
就算是誣陷楊天明,你可以在說話時九真一假,也可以因勢利導(dǎo)、順勢而為,同樣的話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中,用不同的語氣和語速說出來,意思就不一樣。
你可以用這種方法啊,哪怕含糊其辭也行啊,但你不能明目張膽地顛倒黑白,這跟賈張氏的無理取鬧、蠻不講理有什么區(qū)別?
“行了,老易,你以后改改你這顛倒黑白的毛病,現(xiàn)在人都到齊了,就按雙方約定的條件行事吧。”
“老李,通知工會和讜辦,咱們?nèi)ラ_廠委會。”楊廠長說道。
楊廠長現(xiàn)在對易中海很是厭惡,上位者不怕你沒本事,最怕你不忠心,易中海當著他的面都敢顛倒黑白,那背地里呢?
而且,易中海所說的話的可信度也是個問題,關(guān)鍵時候,易中海說的話中有假,這是會要人命的。
沒有哪個上位者喜歡滿嘴謊言的下屬。
“楊廠長,等一下,易中海這些人的可信度在我這里為零,還是先辦完房產(chǎn)轉(zhuǎn)贈手續(xù)以及捐款手續(xù)后,你們再開會吧。”
“可別你們開完會后,宣布了對他們的懲罰,他們不認帳了,到時我只能去海子里了……真要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對誰都不好。”
“楊廠長您相信易中海、傻柱他們,我可不信,別說他們說的話了,他們話中的一個標點符號我都不信。”楊天明輕笑道。
楊廠長聽到楊天明的話后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楊廠長當即派秘書跟著楊天明、易中海、傻柱等人先去街道辦理手續(xù),走流程,李懷德也派秘書跟著過去。
此時的易中海和傻柱再也不敢打馬虎眼,即使他們再心疼,心中再恨不得將楊天明大卸八塊,也只能乖乖地跟著楊天明去街道辦理手續(xù)。
“傻柱,你要把你的房子無條件轉(zhuǎn)贈給楊天明?老易,你要向街道捐款三千塊?你們沒事吧?”王主任用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眼神看向這兩人。
“王主任,您甭廢話,我們怎么說你們怎么做就行。”傻柱沒好氣地說道。
“那不行,你們不說清楚我就沒法辦理。”王主任見傻柱如此無理,愈發(fā)地確定里面有事,不由得有些生氣地說道。
王主任身為街道辦主任,正科級領(lǐng)導(dǎo)還沒生氣,傻柱居然敢生氣,真是沒把她這個領(lǐng)導(dǎo)放在眼里。
“王主任,是這么一回事……”楊天明說道。
傻柱和易中海沒臉說,不代表楊天明不說,楊天明便把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說了一遍。
“這兩位分別是軋鋼廠楊廠長和李副廠長的秘書,他們可以做證。”
“王主任,您也別覺得我過分,如果不是我謹慎,我的下場是什么可想而知。”
“不說吃花生米吧,也得背個賊的名聲,到時候,傻柱和易中海再在廠里使使勁,以他們和楊廠長的關(guān)系,我肯定會被開除。”
“在這個年月,我身上背著處分,肯定找不到工作,而且名聲臭了,也娶不到媳婦,要么我背井離鄉(xiāng)遠離四九城,要么我在四九城成為絕戶蹉跎一生。”
“他們這是要把我的一生給毀了,甚至是要我的命,而我,只是要他們的房子,讓他們給街道和軋鋼廠捐點錢,我認為,我對他們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楊天明坦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