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說話,就是低著頭,咬著嘴唇,兩條小細大長腿邁得飛快。
死死墜在洛溪身后幾步遠的地方,像個小尾巴。
洛溪快走幾步,她也快走幾步。
洛溪故意放慢,她也放慢。
攆又攆不走,罵又舍不得罵。
而且以她的性子,罵了估計哭得更厲害。
洛溪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這情形,很快就被村里幾個在田埂上歇晌的二流子瞅見了。
“哎喲喂!快看!那不是徐家的大學生閨女嗎?”
“咋一直跟著洛溪那街溜子屁股后頭跑呢?”
“嘿!還真是!這大白天的嘖嘖!”
“徐梅這丫頭,平時蔫不出溜的,膽子不小啊,敢跟洛溪鉆山溝子?”
“傻妞兒唄!”
瘦高個嗤笑一聲。
“喂!徐家妹子!你跟著那窮鬼有啥奔頭啊?”
“小心被他賣了還幫他數(shù)錢呢!哈哈哈!”
污言穢語夾著刺耳的嘲笑聲飄過來,徐梅的臉瞬間變得煞白,腳步明顯慢了下來,頭垂得更低了。
但她咬著嘴唇,硬是沒停下,也沒回頭。
洛溪猛地停住腳步,豁然轉身。
掃向田埂上那兩個還在嘻嘻哈哈的二流子。
那兩人被洛溪這一掃,笑聲戛然而止。
瘦高個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矮胖子臉上的肥肉抖了抖。
洛溪以前是街溜子不假。
但那股子混不吝的勁兒和不要命的狠勁,村里人都是知道的。
“再他媽瞎咧咧一句?”
“老子把你們舌頭扯出來喂狗!”
兩個字,帶著一股子狠戾。
那兩個二流子嚇得一哆嗦,屁都沒敢再放一個,灰溜溜地扛起鋤頭,頭也不回地溜了。
趕走了蒼蠅,洛溪再看徐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