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媽手腳麻利點!”陳三壓著聲音說。
“照地圖上標的,把夾子,套子都給老子下瓷實了!”
“專挑獸道,水源邊上!逮著啥算啥!”
“皮子要整的!骨頭也不能糟踐!”
“聽見沒?”
“三哥放心!”臉帶疤的漢子咧嘴一笑,露出黃板牙。
“咱這手藝,保準讓那些四條腿的畜生有來無回!”他熟練地扒開一片枯葉覆蓋的地面,底下黑洞洞,布滿鋒利鋸齒的深坑陷阱。
又在旁邊偽裝巧妙的灌木叢里,埋下幾個巴掌大的捕獸夾。
夾口的彈簧繃得緊緊的。
不遠處,另一個隊員正麻利地剝著一張還帶著溫熱的紫貂皮,血淋淋的皮毛堆在腳邊。
旁邊是幾只被割了角,死不瞑目的梅花鹿幼崽。
“媽的,晦氣!”
陳三吐了口唾沫。
這趟進山才幾天,收獲已經不小。
看來這安嶺山脈,還真是塊肥得流油的寶地!
那姓洛的小子?
哼!
與此同時,安嶺深處,靠近燕子崖的一處山坳。
洛溪正小心地將搗碎的草藥敷在一只瑟瑟發抖的小老虎前爪上。
小家伙才幾個月大,前爪被捕獸夾那猙獰的鐵齒狠狠咬住過。
血肉模糊,骨頭都露出來了,疼得它不停地嗚咽。
濕漉漉的大眼睛里滿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