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也走一個?酸個啥勁兒!”
劉癩子臊得滿臉通紅,趕緊把頭埋得更低了。
當天晌午,徐二柱家破天荒地飄出了燉肉的香氣。
辛雅云把攢的臘肉都拿出來燉了,非要留領導們吃飯。
李專員笑著婉拒了,說還有安排,只喝了碗徐二柱泡的山茶,連聲夸好茶。
送走了車隊,徐二柱還沉浸在興奮里,蹲在門檻上吧嗒旱煙。
美滋滋地跟洛溪說。
“小洛啊,你說這世道真是,那個詞兒咋說來著?風水輪流轉!”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正說著,隔壁王嬸挎著個菜籃子路過,扯著嗓子喊。
“柱子!柱子!聽說了沒?縣里出大事了!”
徐二柱一激靈:“啥事兒?”
“就那個孫德彪!”王嬸壓低聲音。
“聽說被抓啦,關進去了,罪名老大了,倒賣廠里的東西!”
“還有那個啥,啥國有資產?反正夠他喝一壺的!”
“還有那個縣里來的王組長!”
“聽說也被擼了,調去哪個犄角旮旯管倉庫去了!”
徐二柱聽得一愣一愣的,看向洛溪。
洛溪正蹲在灶臺邊剝蒜,聞言頭都沒抬,手里的蒜瓣“啪”一聲被捏得粉碎。
“哦,知道了。”
“叔,蒜好了,嬸子是不是要炒菜了?”
那語氣就跟聽見誰家雞下蛋了一樣。
徐二柱看著洛溪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再看看手里快燒到頭的旱煙桿。
心里頭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