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徐梅喉嚨里溢出一聲壓抑的輕哼,身子向他懷里縮了縮,像只尋求溫暖的小貓。
睡裙的肩帶不知何時滑落,露出小半截圓潤白皙的肩頭。
洛溪的呼吸瞬間粗重起來。
滾燙的嘴唇印上她光滑的后頸,沿著脊椎的凹痕一路向下,留下濡濕的印。
另一只手掀開了睡裙的下擺,探了進去,撫上她的光潔細膩。
她身體的微微顫抖,溫度逐漸升高。
徐梅終于忍不住轉過身,雙臂勾住洛溪的脖子,主動送上了自己柔軟的唇。
兩人的呼吸瞬間交融在一起,老舊的松木床不堪重負的吱嘎吱嘎
天剛蒙蒙亮,窗外的鳥兒還沒開始聒噪。
洛溪就輕手輕腳地起了床。
看著身邊徐梅還在熟睡的恬靜側臉,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小小的扇形陰影。
他心頭一軟,俯下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而珍重的吻。
帶著新長出來的胡茬,有點癢。
“你再睡會兒。”
“我先去公司瞅一眼,處理點急事。”
“一會兒回來,咱們就去扯證!”
“說好的!”
徐梅迷迷糊糊地唔了一聲,眼皮都沒抬,嘴角卻無意識地彎起一個甜甜的弧度,翻個身,抱著被子又沉沉睡去,手還無意識地搭在小腹的位置。
那姿態安心極了。
為了低調,洛溪沒開那輛扎眼的烈焰紅怪獸,而是從床底下摸出了桑塔納的鑰匙。
清晨的弄堂很安靜,只有早起倒馬桶的聲響和煤爐子引燃的煙味。
他發動車子,嘿色的桑塔納悄無聲息地匯入漸漸蘇醒的城市車流。
剛到公司樓下,還沒停穩車,一個穿著紅色運動背心,脖子上搭著白毛巾的身影就小跑著沖了過來,汗津津的,老遠就喊:
“洛哥!洛哥!”
是黃毛陳剛。
他臉上帶著劇烈運動后的潮紅,頭發被汗水打濕成一綹一綹的,手里還拎著個鼓鼓囊囊的運動包,身上那股子汗味混著橡膠手套的味兒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