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皺眉:“我送你?”
“不用!”徐梅拿起自己的布包。
“幾步路,我走走透透氣”
傍晚,夕陽把街道染成橘紅。
洛溪鎖好公司大門,推了輛停在墻角的二八永久自行車出來。
剛抬腿跨上,一個身影就從旁邊電線桿的陰影里閃了出來。
是黃毛。
他今天沒穿那身花里胡哨的行頭。
一身洗得發白的藍色運動服,頭發也剪短了,露出青頭皮。
臉上那些舊傷消了些,整個人顯得利落了不少,甚至有點放不開手腳。
“洛老板。”黃毛開口,甚至還微微欠了下身。
洛溪單腳支著地,看著他,沒說話。
黃毛站直了:
“我姓陳,陳剛。”
“給師父治病的錢謝了。”
他算得上禮貌,可字句卻像燒紅的釘子:
“錢是錢,道是道。”
“我陳剛混到今天,沒欠過人情,也沒服過誰的拳頭。”
“明兒晚上七點,威龍拳館左拐再右拐的體育館。”
“龍國?
他搖搖頭,蹬起自行車。
老舊的車鏈子嘎吱嘎吱響,碾過灑滿夕光的柏油路。
身后,只有晚風卷起幾片葉子,打著旋兒。
還有遠處隱約傳來的,拳館方向試音的,沉悶的沙袋聲,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