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他和孫把頭?
給這些毒蟲塞牙縫都不夠!絕對死路一條!
放棄?合作社就得斷供!
部隊的軍令狀就成了廢紙!后果不堪設想!
巨大的壓力像山一樣壓下來。
洛溪強迫自己冷靜。
他媽的,冷靜!
他猛地閉上眼,把所有的精神感知力瘋狂提升到頂點。
不再僅僅是感覺蟲群的兇戾狂暴。
而是豁出去了。
嗡…嗡…嗡…嘶嘶…嘶嘶…
洛溪眼前陣陣發黑。
但他死死咬著牙,牙齦都滲出血絲。
扛??!
必須扛?。?/p>
他瘋狂地在混亂中捕捉那些狂暴意念里的線頭。
它們為什么這么躁?怕什么?受什么影響?
是什么在約束它們?
或者在指揮它們?
“孫叔!”洛溪猛地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
他指著山谷側面一處風聲嗚咽如同鬼哭的狹窄石縫吼道。
“看到那個縫沒?”
“風!那股怪風是從里頭刮出來的!源頭!”
他又猛地指向谷底那片散發著幽幽熒光的墨綠苔蘚。
“還有那玩意兒!那苔蘚!邪門!”
“有火折子沒?快!”
“快!撿干柴!越多越好!堆到那風口上!把風口給我堵死!”
“把那片發光的鬼苔蘚也給我薅過來,扔柴火堆里一塊兒燒!快!要快!”
孫把頭雖然不明白為啥燒風口和苔蘚,但洛溪那副要吃人,要拼命的架勢把他鎮住了。
知道生死就在這一哆嗦。
老獵戶二話不說,把獵叉往地上一插,兩人玩命地開始收集枯枝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