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讓妻子獨自照顧尚且年幼的兒子,住在老舊的房子里,一天打兩份工的男人,也配稱之為丈夫?
一個連兒子被霸凌,妻子被職場性
騷
擾時都未曾及時出面甚至都不曾知曉這些事的男人,就值得她這么不離不棄?
原本以為她決絕地甩了他是想要另攀高枝,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不可靠的廢物。
倘若當初沒有執意和他分手,她明明可以不吃這些苦,卻放著好日子不過,沒苦硬吃,不是犯蠢又是什么?
沈南喬腳步一頓,險些滑倒在地。
這句話像一把冰刃直直插
進她的胸膛,整個心又冷又痛,可偏偏眼眶燒得通紅,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咬緊牙,勉強維持步伐不亂,強裝鎮定地拉開門走出去。
門剛關上,她便撐不住了,整個人無力地靠在走廊的墻壁上,仰頭閉上眼,兩行清淚從眼角緩緩滑落。
她抬手捂住眼睛,自嘲一笑。
蕭九晏說的沒錯,她確實蠢。
如果不是蠢,又怎么會明知眼前是個火坑還往里跳,又怎么會因為貪戀那個溫暖的懷抱而不自量力地認為勇氣能夠抵御萬難。
她知道他身份特殊,家里有錢,雖然憂心但并不頹喪,反而積極地想去縮短兩人之間的差距,甚至天真地暢想二人的幸福未來。
可蕭九晏是港圈太子爺,家族的榮耀,這種門第不是她這種普通人攀得上的。
她以為的真心無價,在他的眼里,恐怕根本不屑一顧。
從始至終,她不過是個用來消遣解悶的玩物罷了,倘若蕭九晏對她是真心,又怎會在和她戀愛時還一邊和喬顏談婚論嫁?
不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