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夫人要她想辦法和素心常來常往的!
嬤嬤咋舌,賞了門房五十文錢,放下了賀禮,留了姓名,回了延安侯府。
安氏聽了難掩驚愕,道:“一口氣放了八、九位?這么多,你是不是聽錯了?”
“沒有,沒有。”嬤嬤忙道,“老奴問得清楚,都是有名有姓的,我急急得趕回來,就是想請夫人拿個主意,要不做弄點時新的點心果子之類趕著送到英國公府去,也可以探探消息。”
安氏將宮里賞的兩盒菊花糕,一壇桂花酒拿了出來,囑咐那嬤嬤:“這些東西英國公府未必就看上得眼,卻是我們的一片心意,竇夫人不會嫌棄的,你快去快回。”
嬤嬤應(yīng)喏,急急去了英國公府。
頤志堂正房安安靜靜的,東群房那邊地一片吹聲笑語,隔得了幾個巷子都聽得到。
帶她進(jìn)來的是嬤嬤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夫人身邊的幾個護(hù)衛(wèi)都要放出去了,夫人賞了酒仙樓的席面下,又說了要熱鬧三天,有些鬧騰。讓您見笑了。”
那嬤嬤忙說了幾句艷羨的客氣話,卻在心中暗暗記下,回去就稟了安氏。
安氏這才驚覺丈夫的用意,她匆匆去了汪清淮的書房。
汪清淮有客人。
安氏悄聲問小廝:“是誰?”
小廝笑道:“是濟(jì)寧侯。”
正說著,魏廷瑜走了出來。
安氏不由地打量了他一眼。
陽光下,魏廷瑜神色憔悴,衣裳黯淡,像個不得志的潦倒武生,比他身后的汪清海看上去還要老蒼五、六歲的樣子。
責(zé)怪
安氏駭然。等魏廷瑜和汪清海走后,她不禁問汪清淮:“濟(jì)寧侯來找您做什么?我記得他從來也是個俊朗的少年公子,怎么兩年沒見,變成了這副樣子?”
“你別管了。”汪清淮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總歸是自己胞弟的好友,總不能跟自己的妻子說,自己的弟弟帶了好友來借錢的吧,而且還不是為了應(yīng)急,而是為了和人合伙做茶葉悄悄背著家里人來借錢的,先不說這錢能不能還上,就算他生意做成了,濟(jì)寧侯府怕是除了魏廷瑜沒有一個人會感激他。他懶得再去想這些煩心的事,道:“你來找我干什么?”
安氏就把嬤嬤打探到的消息都告訴了汪清淮。
汪清淮不由地嘆氣,道:“魏廷瑜如果知道今日,不知道會不會后悔當(dāng)日娶了小竇氏。”
安氏聽得有些摸不清頭腦。
汪清淮卻不想再說這件事。
魏廷瑜娶了竇家的女兒,卻連五千兩銀了都拿不出來,可想而知過得是什么日子。還好自己沒有一時頭腦發(fā)熱答應(yīng)借銀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