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干什么呢?”竇世英嚇了一大跳,忙攜了竇德昌起來。
宋墨臉上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護送著竇世英等人回了靜安寺胡同。
竇世橫知道紀令則也跟著回來了,氣得青筋直冒,道:“我就知道,讓老七出面準得把事情辦砸了!硯堂怎么也不攔著他?”他站起來就要沖去靜安寺胡同。
竇世樞卻一把將他拉住,長長地嘆了口氣,道:“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老七才是子賢的父親!”
竇世橫一愣,道:“那怎么能行?您又不是不知道,老七連個螞蟻都不踩的人,讓他管教子賢,那還不是放羊吃草……”
竇世樞打斷了他的話:“你還沒有看出來嗎?宋硯堂一直在為老七出頭呢!”
竇世橫神色一緊。
竇世樞有些疲憊地道:“老六,老七有了宋硯堂這個女婿,西竇的事,我們以后都要留個心眼才是。”
宋墨這是借著竇德昌的婚事告誡他們,誰才是西竇的當家人!
只是這話說出來有些傷感情,竇世樞最終也沒有宣之于口。
竇世橫腦子轉了轉就明白了竇世樞的意思。
他不由神色黯然,道:“難道子賢就這樣娶個寡婦為結發妻子不成?”
竇世樞苦笑道:“除非你要和老七翻臉!”
竇世橫半晌無語。
紀氏卻心情復雜地伏在大迎枕上哭了起來。
宋墨就來求紀氏派人去紀家提親,道:“手心手背都是肉,除開了紀家小姐曾經嫁過,她待您如親生母親一樣,您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命喪黃泉吧?何況十二哥已是兩榜進士了,他若是連自己的家事都理不清,又如何安邦治國?您就放手讓十二哥去闖一闖吧?”
紀氏沒有做聲。
可到了下午,卻請了官媒到貓兒胡同。
竇世橫知道后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不和紀氏說話。
竇昭知道后很是擔心,道:“要不要讓父親去勸勸六伯父?”
“那就是十二哥的事了!”宋墨忙了一天,覺得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這家務事一點也不比廟堂的那些事簡單,“我們都幫他幫到這個份上了,他若還是擺不平,我看他就是娶了紀令則也一樣沒有安生日子過,西竇也就別指望在他手里撐起來了。我還想讓孩子們有個得力的舅舅呢!”
也免得紀詠一天到晚地嚷著他是孩子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