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君,一個是臣。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皇后娘娘要收拾宋硯堂,一句話的事,為什么要這樣悄悄地算計宋硯堂呢?
宋硯堂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他告訴自己這件事,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皇后娘娘和宋硯堂之間,又發生了些什么事?
還有遼王……宋硯堂說史川和遼王有私交,是在暗示些什么嗎?
念頭閃過,汪淵的臉色一白。
他想到那天皇上拿著遼王的請安折子看了良久,然后嘆了口氣去看了皇長孫。
汪淵的額頭冒出密密的汗。
宋墨看著火燒得差不多了,笑著站了起來,道:“今天打擾汪大人了。史川最近在給我妹夫小鞋穿,我怕萬一我和史川打起來了會叫汪大人為難,借著這個機會和您提前說一說。”他哈哈地笑,神色輕快,“若是鬧到皇上的面前,您可要為我說幾句好話啊!”
打起來……
汪淵的臉都黑了。
英國公府粉飾太平,卻瞞不過他這個督管錦衣衛的。
什么家里遭了賊?那些護衛就是他殺的!不僅把人殺了,還把尸身整整齊齊地碼放在院子中間等英國公回來。
這是一般人干的事嗎?
他媽的!
看他一副人模人樣的,相處久了,倒把這件事給忘了。
可恨自己當時根本不知道,皇上問的時候還被他蒙蔽著,之后知道了真相,卻沒敢跟皇上明說了。眼睜睜地看著他把一個正三品文官和一個正三品的武官給拉下馬。
想到這些,汪淵心中有些不安起來。
宋墨向來謀定而后動,他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汪淵一夜都沒有睡好。
回到宮里,瞼下還一片青色。
皇上打趣他:“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不會是金屋藏嬌了吧?”
在旁邊服侍皇上梳洗的汪格帶頭笑了起來。
汪淵忙涎著臉跪了下去,道:“奴婢是怎樣的人,皇上還不清楚嗎?奴婢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這個膽啊!”
“快起來吧!”皇上笑著踢了他一腳,道,“今天讓汪格在書房里伺候,你去補個覺吧!”說著,大步出了偏殿。
汪格等人急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