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鯁在喉,轉身就回了四條胡同。
沒有了英國公府這把保護傘,他就是個沒有功名的平頭百姓。
他必須得入仕,而且還得管轄一方。
如果是個世襲的僉事或是同知,那就更好了。
不管是以父親的資歷還是宋墨的資歷,都可以給他謀個恩蔭。
看來這件事還得找父親!
宋翰在書房里琢磨著,聽說苗安平來拜訪他,他沒等小廝稟完已不耐煩地道:“我很忙,有什么事讓他跟太太說去。”
小廝把沒說完的話咽了下去,見了苗安平卻不敢原話奉還,而是委婉地道:“我們爺正忙著,請舅老爺您先喝口茶,等爺忙完了,再過來和舅老爺敘舊。”
苗安平點頭,在廳堂里喝了七、八盅茶也沒有見到宋翰。
他醒悟過來,氣得嘴角發顫,一甩衣袖,去了內院,對苗安素道:“我本想指點你們發個小財,誰知道你們瞧不上眼!你以后也不要說什么娘家沒有的話了,不是我們不顧著你,是你眼睛長到了頭頂上,瞧不上娘家的這些窮親戚!”
要是苗安平有什么好路子,苗家早就發了財,還等到他們?
深知哥哥秉性的苗安素只好道:“我們雖然從英國公府搬了出來,但好歹也是英國公府的人。搬出來前國公爺曾叮囑過二爺不可壞了英國公府的名聲,做生意之類的事,一律不允許插手。只怕要辜負哥哥的好意了!”
苗安平拂袖而去。
苗安素不由長長地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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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此時也有些頭痛。
快下衙的時候,太子讓崔義俊請了他過去,打發了身邊服侍的人,和他去了暖閣,悄聲地問他:“你表妹被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可別和我打馬虎眼,英國府的馬車上掛著銀螭繡帶,京都大戶人家仆婦出外行走,
站隊
十月一過,各家就要開始忙著操辦起過年的事宜了。宮里也不例外。皇后娘娘開始準備給各府的賞賜,宮中的妃嬪們則忙著做新衣打首飾,竇昭抱著元哥兒走在內廷的青石甬道上,雖然寒風凜冽,卻依舊能感覺到一股新年將至的歡喜雀躍。
昨天晚上下起了雪,早上太陽一出,就顯得格外的冷。
竇昭停下了腳步,掖了掖兒子的皮斗篷,把元哥兒捂得更嚴實了。
乳娘見了忙上前幾步,低聲道:“夫人,還是奴婢來抱元哥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