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也不可能活著。
想到這些,她的手腳就有些發軟,眼淚也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哽咽道:“小姐,我們手邊連把剪刀也沒有,您,您怎么死啊?”
蔣琰茫然不知所措,只知道喃喃地道著:“反正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映紅一咬牙,哭道:“小姐,我們不能落到他們手里!就算是您死了,那些人也有辦法侮辱英國公府。我們不如跑出去吧?眾目睽睽之下,最多也就是被亂刀殺死,至少能保住清白……”
蔣琰頓時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撩了車簾就往下跳,落地時腳踝一陣巨痛,人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映紅急得團團轉。
蔣琰推她讓她快走:“能逃脫一個是一個。”
自己就算是逃脫了,等著自己的恐怕是比死更悲慘的下場吧?
映紅認了命,扶著蔣琰一瘸一拐地往外逃去。
那群江洋大盜卻是早有準備,朝著朱義誠等人就是一把石灰粉,不要說朱誠義等人,就是旁邊看熱鬧的,也被嗆得一陣尖叫咒罵。他們卻趁機拿出shi帕子圍在臉上,兩個身手矯健的大漢穿過粉霧,老鷹捉小雞似把蔣琰和映紅拎上了馬車,駕著馬車就朝城外急馳而去。
路上的人驚呼讓路,又紛紛交頭接耳:“這是誰家的馬車?竟然在鬧市中奔馳,就不怕撞死人嗎?五城兵馬司的人怎么也不管管?”
有眼尖地道:“好像是英國公府的馬車!”
有人搖頭,也有人避禍般地悄然走開。
守著西城門的衛兵看到馬車也有些猶豫,等聽到馬車里呼救的尖叫聲反應過來的時候,馬車已沖出了城門……被朱義誠悄悄掩護著派去英國公府搬救兵的隨從也已趕到了英國公府的門前。
宋墨冷笑,吩咐夏璉和六扇門的一起去給京都的武林人士放話,要他們各自自掃門前雪,把行蹤可疑之人交出來;又借了五城兵馬司的兵馬,由陳嘉帶著他在錦衣衛鎮撫司的心腹從西城門追了出去。
北直隸的武林人士都沸騰起來。
更有脾氣暴躁的老宿額頭冒著青筋地直跳腳:“這莫不是哪個王八犢子要借了英國公世子的手血洗我們北地武林吧?”
而那些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佬們聽了想起英國公府走水的事,一個個臉色發青,不得不暫時放下成見聚在了一起,不分黑白兩道,挑選了好手分成幾路幫著宋墨找人。至于那些什么拍花堂、行門之地的名宿,為了表明自己與這件事沒有關系,都急急地吩咐徒子徒孫趕緊去六扇門下效力,幫著探聽消息。
不過兩個時辰,擄了蔣琰的人就被堵在通往通州的一個小村莊里。
等宋墨到時,那些人死的死,傷的傷,只留下了幾個活口。
就這還是京都的黑白兩道怕被宋墨懷疑為了證明他們的清白而有意留下來的,至于口供,就連六扇門的人也沒敢問,更不要說那些江湖人士了。
所以宋墨一走進那個關押著人犯的柴房時,那些人就迫不及等地全“交待”了。
黑白兩道都松了口氣。
六扇門的卻為難起來。
什么江洋大盜?江洋大盜不踩盤子就敢接活?這話連刑部大堂的老爺們也敷衍不過去,更不要說是宋墨了!
難不成這些人還要讓六扇門的人收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