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想把李大勝叫進來叮囑一番,也得有個跑腿的吧?
問題到底出在什么地方呢?
她到底忽視了哪里呢?
竇昭越想就越對宋翰感興趣。
從前是不待見他,還怕打草驚蛇,所以和他保持一定的蹁,現(xiàn)在想來,自己有必要常去上院坐坐才是。
反正現(xiàn)在宋翰還小,沒有訂親,等過幾年,就算宋翰是她的小叔子,她也要避嫌了。
她這么一想,就站了起來,正要吩咐若彤她要去上院。
誰知道湘竹簾一晃,宋墨走了進來。
“天氣這么熱,你怎么也不叫個丫鬟幫你打扇?”他看見竇昭獨自一個人在屋里就抱怨起來,“要不讓人弄塊冰過來也成啊!”
他怕夏天熱著竇昭了,今年比去年多起了一倍的冰。
竇昭笑道:“不過是因為見陳先生在這里略坐了一會,哪里就要弄塊冰放在這里?你放心好了,我若是覺得熱了,自會叫了丫鬟幫著打扇的。”然后問他,“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說有事要吩咐陸鳴的嗎?”
她總算看清楚了,如果說杜唯是“包打聽”,那陸鳴就是專給他做“私活的”,凡是涉及到這兩人的事,她最好別問,沒有一件事讓人聽著舒坦的。
宋墨卻也不想她知道這件事,含糊其辭地道:“我是想問問阿琰見到黎亮之后都說了些什么。”
昨天一大清早,蔣琰送走了黎亮之后,就去祭拜了黎窕娘。
宋墨索性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一大清早就去了宮里。
竇昭卻不相信。
如果想知道蔣琰和黎亮說了些什么,應該派杜唯才是,怎么會扯上陸鳴?
她也不說穿,笑道:“不過是囑咐了黎亮幾句保重身體之類的話。”卻把蔣琰悄悄給了黎亮二十兩銀子的事給瞞了下來。
宋墨聽著冷哼了一聲,抱怨道:“你能不能想個辦法讓阿琰別總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看見人就畏畏縮縮的,以后怎么好在各家走動?”
“這事有什么好急的?”竇昭笑道,“她現(xiàn)在是孀居,到處走動也不太合適,等適應了英國公府的生活,再慢慢教就是了。”
“反正我一看到她那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宋墨氣呼呼地坐在了竇昭的身邊,“她怎么一點也不像母親?”
黎窕娘為了擺布蔣琰,自然要把她養(yǎng)成個懦弱的性子才成。
這話她怕說出來讓宋墨更傷心,就笑道:“你也別整天盯著她,你越盯著,她越緊張,說話行事就越沒有章法,你也更生氣……”
說話間,有小廝在外面探頭探腦。
頤志堂的規(guī)矩頗嚴,竇昭和宋墨說話,沒有通稟,小廝是不敢偷窺的。
竇昭知道這是出了急事要宋墨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