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興奮地跳了起來,攬著宋墨對竇昭直嚷:“嫂嫂,快拿整壇的酒來!”
宋墨被他的心情所感染,難得地也露出了輕快的笑容,道:“這整壇的酒應該由你請吧?我不能既出力又請客啊?”
“今天你請,明天我請!”顧玉嘻笑著坐在炕上坐下,對竇昭道,“嫂嫂,到時候你也去,免得天天悶在家里。”
竇昭抿了嘴笑。
宋翰提著壇酒走了進來。
看見顧玉,他并沒有意外,而是舉了舉手中的酒壇笑道:“你運氣倒好。我好不容易從寧德長公主府討了壇梨花白來準備孝敬哥哥,沒想到你也在。”
顧玉不以為意地道:“不就是壇梨花白嗎?趕明兒我給你送一車來。”
宋翰也不在意,笑吟吟地挨著宋墨坐了,對顧玉道:“你說話可要算話,我明天就等你的酒了。”
顧玉直拍xiong。
竇昭笑著去吩咐丫鬟上菜,心里卻想著宋翰。
他這些日子都快趕上顧玉了,天天過來……
晚上,送走了顧玉和宋翰,竇昭問宋墨:“你怎么說服云陽伯的?”
宋墨笑道:“你別以為云陽伯老糊涂了?他只是誰都不想得罪。可若是為云陽伯府著想,自然是要娶個能干的孫媳婦才是正道。”說完,問竇昭:“你有沒有發現宋翰喝酒的樣子和父親很像?”
回過神來的宋墨,果然疑心很重。
如果自己不是在他青蔥年少的時候就遇到了他,想得到他的信任,恐怕比登天還難吧?
竇昭嘆氣,道:“我沒有注意。”
不認
到了六月初一,蔣驪珠扶著竇昭去了蔣琰暫居的宅子。
蔣琰穿了件湖色的杭綢褙子,底下是雪白的挑線裙子,烏黑的青絲用根梅花銀簪綰著,清爽素雅,像朵兒小小的水仙花,讓竇昭看著不由暗暗點頭。
蔣驪珠卻是半晌才回過神來,喃喃地道:“像,真像!和家里姑母那張及笄時的畫像一模一樣!要不是這青天白日的,我還以為姑母回來看我了。”
竇昭聞言心中一動,對蔣琰道:“畢竟是去見長輩,你這身也太素凈了些。不如換上那件石青色繡粉色梅花的,更鄭重些。等見過長輩了,回屋再換上這件。”
大熱天的穿身石青色?
蔣驪珠訝然。
蔣琰卻乖乖地“哦”了一聲,由丫鬟服侍著進屋換衣裳。
竇昭對蔣驪珠道:“我記得家里的那幅婆婆的畫像里穿著件石青色繡銀白梅花的褙子。”
蔣驪珠恍然,道:“原來表嫂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