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遺貴……不,現(xiàn)在要稱蔣琰了,安排在了原來蔣四太太進(jìn)京時住的宅子里,把夏璉留在了那里,而竇昭則留下了金桂。
竇昭把畫像接在了手里,劉章就匆匆地跑了過來:“世子爺,陸鳴和杜唯都到了,正在書房里等您。”
宋墨對竇昭道:“我去去就來。”
和劉章去了書房。
竇昭問陳核是什么事。
陳核笑道:“我上茶的時候只聽見世子爺說什么賀家、韋家的,其他的卻沒有聽清楚。”
竇昭不禁打趣他:“你成了親倒變得滑頭了!”
陳核赧然地笑。
竇昭揮手讓他退了下去,想到蔣家經(jīng)歷了這么大的變故,現(xiàn)在又只是庶民,讓甘露開了箱籠,打發(fā)了丫鬟婆子,親自挑了幾匹不太名貴卻又花色時新的尺頭和幾件鎏金鑲珠的首飾來。想著蔣琰既然是以蔣家女兒的身份進(jìn)府,蔣家又是百年世家,又從陪嫁中尋了幾件有傳承的老飾物放在了鏡奩里,隔天一大早,把素蘭叫了進(jìn)來,細(xì)細(xì)地囑咐了她一番,和那幅畫像一起,送到了蔣琰的手里。
素蘭回來告訴竇昭,蔣琰看著那畫像大哭了一場,然后拉著她的手問了很多府里的事:“……我照著夫人的吩咐,事無巨細(xì)地都告訴了琰姑娘。”
“辛苦你了。”竇昭賞了飯,悄聲吩咐她給蔣琰買兩個年紀(jì)大些的丫鬟和婆子,“等進(jìn)了府,在眼前晃一晃,我就把人放出去,用府里的丫鬟婆子。”
理由
素蘭會意,第二天就去了牙行。
竇昭又把嫁在了京都的蔣驪珠請進(jìn)了府,遣退了丫鬟婆子單獨在屋里說了半天的話。蔣驪珠出來的時候,腿都有些打顫,對自己陪嫁過來的乳娘道:“我讓大爺?shù)淖o(hù)衛(wèi)護(hù)送你回趟濠州給大伯母送封信。你要記住了,信在人在,信亡人亡。”
她所說的大爺,是指自己的丈夫吳子介。
那乳娘是經(jīng)過蔣家家變的,聞言并不驚慌,想著她是從竇昭屋里出來后說的這話,肯定是關(guān)系到蔣家安危的事,發(fā)誓道:“少奶奶放心,奴婢就是死,也要把信送到大太太手里。”
蔣驪珠點點頭,魂不守舍地回去寫了封信。
竇昭見事情都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一面和宋墨在家里翻黃歷,一面將蔣琰向素蘭打聽府里的事告訴了宋墨,并道:“我想把宋世澤派過去服侍琰妹妹一些日子,琰妹妹若是再問起府里的舊事來,也有個回答的人。”
而且他是宋家的老人,忠誠方面不用擔(dān)心。
還可以證明竇昭和宋墨并沒有騙她。
“你安排就行了。”宋墨覺得這是內(nèi)院的事,理應(yīng)聽竇昭的安排。
他說著,把黃歷翻到了六月初一,道,“你覺得這個日子怎樣?”
不是最好,但最近。
竇昭笑道:“那就定在六月初一好了。”
兩人正說著話,顧玉跑了過來。
他抱怨道:“天賜哥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呢?怎么我總是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