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吩咐虎子:“你這幾天什么也別干,親自盯著頤志堂,只要是夫人的車馬出行,世子爺沒有跟在身邊,你就通知我,我想辦法去見上世子夫人一面。我就不相信,連錦衣衛(wèi)鎮(zhèn)撫司都打動不了世子夫人!”
虎子連連點頭。
竇昭并不知道有人處心積慮,只為見自己一面。
趙良璧跟著鐘秉祥看賬本,她則和陳曲水坐在宋墨的小書房里商量著素心和素蘭的婚事:“……您看這樣妥當不妥當?”
陳曲水說起來,也算是別氏姐妹的長輩了,由陳先生出面試探素心的意思,最好不過了。
“良璧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兩年素心和素蘭跟著你進了京,照顧別師傅的墳頭、每年的祭拜,可都是良璧這孩子親手操辦的。他品行端良,人又肯上進,如果這兩個孩子能成事,我想就是別師傅,也不會有什么話說。”陳先生聞言很是高興,“素蘭嫁給陳核也很好。這樣一來我們和頤志堂的關系就能更進一步了,只是素蘭活潑,陳核穩(wěn)重,不知道兩人能不能過到一塊去……如果素心不答應,你不如考慮甘露和素絹,這兩個孩子年紀也不小了,到了該放出去的年紀。”
竇昭笑道:“您老人情世故經經歷得多,這件事還得請您出面。”
她前世和魏廷瑜過不到一塊去,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只能想辦法讓日子紅火起來,再苦再累,再多的委屈,也沒有想過抱怨。可今生跟了宋墨,才知道能和一個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人一起過日子是多有盼頭,她也希望身邊的人嫁得好,不要成怨偶。
陳曲水欣然應允。
碰巧
竇昭前世今生,最渴望的就是能有個自己的家,為此,她上一世甚至是雀躍著嫁給了魏廷瑜,將心比心,她自然不希望素心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照顧她的日常起居上。
“不用了。”她的手不自覺地放在了自己的腹間,“等素心和素蘭的婚事定下來,就讓她們搬出去單獨過吧!有空的時候,過來看看我就行了。”然后和宋墨說起添人的事,“我已經托了大興田莊莊頭的媳婦,趁著素心這些日子還不忙,讓她去趟大興的田莊,挑幾個人回來了。”
如果真的有了身孕,頭三個月胎位不穩(wěn),她要好生地靜養(yǎng)。
這些都是小事,宋墨自然是全都依著竇昭。
竇昭讓人給大興的田莊帶了個信,定了十一月二十一去大興的田莊挑人。
正巧那天趙良璧的父母得了消息從真定趕到了京都,和陳曲水商量趙良璧的婚事。素心羞得滿臉通紅,一大早就吩咐人準備馬車去大興的田莊,竇昭為了給素心做面子,讓宋墨的馬車夫駕了宋墨的馬車送素心去大興,自己則見了趙良璧的母親。
趙良璧能有今天,全靠竇昭的提攜,如今又要把最體己的大丫鬟許配給趙良璧,趙良璧的母親對竇昭感激不已,進門就跪下來給竇昭磕頭。
竇昭忙親自上前攜了趙母:“都是崔家莊的人,趙太太千萬不要和我客氣,就當是一家人走動。”
或許是因為趙良璧提前被祖母收留,不僅少了一個人的花銷,還有竇家給的月例,再加上竇昭時不時的打賞,趙家也有了余錢給趙母延醫(yī)問藥,趙母的病漸漸地好了起來。
她是個老實人,面對雍容中帶著幾分颯爽的竇昭,喃喃地抬不起頭來。竇昭就主動和她說著家常,問今年的莊稼怎樣,家里的幾個孩子可都說了人家,養(yǎng)了幾頭豬,幾只雞。趙母見竇昭說話親切又貼心,一顆七上八下的心這才落定,開始回答竇昭的問話。
陳曲水那邊就談得更好了。
照趙良璧父親的意思,趙良璧在竇家的這幾年不僅有出息了,而且有了見識,趙良璧的婚事就由他自己做主,聘禮多少,新房設在哪里,娶嫁在哪里舉行,他們老倆口都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