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來的宋逢春心里很不舒服。
自己逢年過節可沒有少巴結過二哥,可二哥到底還是待大哥更親近些。
二哥的兩個兒子都活得好好的,卻要大哥的兒子卻給二哥侍疾……這可像是在懸崖邊走似的,討好了二哥,就得罪了硯堂;討好了硯堂,就得罪了二哥。是福是禍,誰也說不清楚。
他一言不發,幸災樂禍地袖手旁觀。
宋墨卻冷笑。
自己每和父親接觸一次,就心死幾分。
他當然不會任宋宜春為所欲為,把一頂不孝的帽子扣在自己的頭上,卻也不會留在這里討人嫌。
“既然如此,那我和天恩就在外面的宴息室里候著吧!”宋墨不慍不火地道,“大哥有什么事,吩咐我們兄弟一聲就是了。”
算是同意了宋欽侍疾的事。
宋鐸朝著哥哥使著眼色。
宋欽卻只能苦笑,當作沒看見似的。
二叔父點著名讓他侍疾,他能拒絕嗎?
又用什么做借口來拒絕?
這可真是禍從天降,明明知道這件事很荒唐,宋欽也只得硬著頭皮坐在了宋宜春床前的錦杌上。
宋墨就招呼大家:“父親的病需要靜養,我們先去宴息室喝茶吧!別吵著他老人家休息。”
宋茂春等人自然稱好,紛紛起身隨宋墨往外走。
宋宜春瞪大了眼睛,覺得xiong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自己這還好生生地活著,他就敢以“靜養”之名把自己孤立起來,若是哪天年老體衰無力掌管英國公府了,他還不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他不禁厲聲道:“硯堂你要走就先走,我還有話和你大伯父、三叔父說。”
宋茂春和宋逢春對視了一眼,留了下來。
宋墨不以為意,笑著對宋鐸道:“長輩有話要說,那我們先去宴息室吧!”說著,率先出了內室。
宋鐸連連點頭,跟著宋墨出了內室。
迎面碰到宋同春和宋鑰。
宋同春忙道:“二哥的病怎樣了?”
宋墨懶得和他打交道,道:“父親正和大伯父、三叔父說話呢,您快進去看看吧!”
宋同春“嗯”了一聲,領著兒子宋鑰進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