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啊!”宋墨見她笑了起來,越發鬧得歡,佯裝嘆氣地道,“可惜我沒那福氣!我還要養家糊口,還要攢錢給兒子娶媳婦、給女兒置辦嫁妝,哪像有些人,吃干抹凈,自己的銀子一分不用,還能攢私房錢。”
竇昭笑得不行,搭在他的肩膀上道:“要不,我分你一半?”
“不行,不行!”宋墨一本正經地搖頭,道,“我好不容易才讓岳父看順了眼,這一半產業到手,岳父豈不是立馬就要和我翻臉?我還準備從岳父那里掏點傳家寶之類的,這么一來豈不是全都泡湯了?再說了,你這些錢本來就已經是我兒子、閨女的了,我為了已經到了手的銀子把岳父的好東西丟了,我劃得來嗎?”
竇昭笑得透不過氣來。
宋墨望著她朝霞般的面孔,微微地笑,再次把竇昭摟在了懷里。
“從前的事我們都不想了。”他親吻著她的額頭,“我們要往后看,好好給我們的兒子、閨女攢銀子,讓他們比我們都過得好。”
“好!”竇昭的眼淚又忍不住shi潤了眼眶。
“傻瓜!”宋墨摸了摸她的頭,“看著你帶了不少嫁妝的份上,我就把暫時把鐘秉祥借給你用用,不過說好了,最多半年,他就得回廣東去,你讓那個趙良璧好生跟著鐘掌柜學幾手壓箱底的功夫。”
“知道了!”竇昭盈盈地笑。
真正有對自己有信心的人,根本不會因為有人比他富有,比他地位高,比他聲望隆而否定自己。
她就知道,宋墨會很自然地接受她有多少嫁妝的事。
竇昭望著窗外紅彤彤的燈籠,心情如這紅火的顏色一樣,格外的好。
※※※※※
英國公府外院,正領著一群護衛巡視的常護衛發現前些天空出來的頤志堂西跨院突然有了燈火,凝神靜聽,仿佛還能聽到些許的喧鬧。
他不由問身邊的護衛:“是誰住進了頤志堂的西跨院?”
自從宋墨把那些曾經闖進頤志堂的護衛全都殺死之后,他就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宋墨哪天想起來,找個借口和他秋后算賬,原想一走了之,可又覺得天下雖大,如果宋墨有心要除他,除了英國公,還真沒有人能保他平安。
他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卻始終對宋墨心存畏懼,對宋墨避之唯恐不及,好像只要這樣,宋墨就會忘記他這個人似的。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過僥幸,可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頤志堂,更是個他不愿意涉及的地方。
護衛聞言道:“聽說是給夫人使喚的一批人到了,世子爺把頤志堂的西跨院騰了出來,用來安置夫人的人。”
“需要這么多房舍嗎?”常護衛不禁低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