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侄兒怕被人輕視,不愿意說出自己的伯父是誰。只說是失散多年的親戚,在京中做了高官,為了報答他祖上的恩德,才送了他萬貫家財。
那些人就想借他的勢,哄騙著他做海上zousi生意,結果被定國公手下的參將抓住。因不知道他的身份,和那些尋常的富商一起,被定國公下令斬殺了。”
屋子里一片死寂。
竇昭揪住了自己xiong口的衣襟。
宋墨臉色煞白。
陳嘉的聲音重新回蕩在屋里。
“從此以后,丁謂就恨上了定國公。
鐘橋是丁謂當初執掌東廠的時候安chajin錦衣衛的一顆暗子。因為丁謂去了陜西都司,鐘橋的身份被棄之不用,鐘橋便利用當初在東廠掌握的一些消息,在錦衣衛里站穩了腳根,一步一步地做到了北鎮撫司指揮使。
定國公被押解,丁謂指使鐘橋對定國公用刑。
定國公死后,鐘橋有些慌張,向丁謂求助。
丁謂安慰他,說皇上猜忌定國公,有意處置定國公,是絕不會追究的。
事后,皇上果然沒有追究。
我和義父窺得如此天機,哪里還敢繼續查下去,決定把這件事壓在心底,從此以后再也不提。
過了幾個月,鐘橋突然因為一樁小小的過失被下了大牢,并且很快就死在了牢里。
抽絲
陳嘉的話聽上去很荒謬,可仔細想來,卻又毫無破綻。
不過,他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只要略一查證就能知道!
宋墨深思片刻,道:“你有什么要求?”
陳嘉大喜。
宋墨顯然相信了他的說辭。
他忙恭聲道:“世子爺,我只求能和汪大人消除誤會,能繼續在錦衣衛里混口飯吃!”
只要宋墨愿意為他出面,他的脫困之期指日可待,而他上司的上司的上司——錦衣衛都指揮使史川若是知道自己能求得動宋墨,自然會對他另眼相看,到時候,他想低調都不可能啊!
他又何必向宋墨提些過分的要求,引起宋墨的反感呢?
想到這里,他的腰彎更低了。
對方給了他這么重要的一條線索,這個要求并不過份。
宋墨淡淡地點了點頭,端了茶。
陳嘉起身告辭。
眼角的余光卻忍不住脧了那屏風一眼。
走出門的時候,他有意放慢了腳步,支了耳朵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