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昭的眼睛有些shi潤,握著宋墨的手更緊了。
自己以前對一些事太固執了。
宋墨想怎樣,自己依著他就是了。
只要那些事能讓他高興些就好。
她
建議
了,以宋墨的冷靜理智,他們完全可以安全地度過四年之后的宮變。
而且,即便這個時候他們判斷錯誤,也還有改正的機會。
等到遼王圖窮匕見之時,朝野紛亂,是對是錯早已說不清楚,一句話不說,尚可能引火燒身,何況還要花精力把自己撇清?
“世子爺如今圣眷正隆,又未及冠,且公公自婆婆去世之后,把家中諸事都交給了貼身管事和幕僚,世子爺就算有時會行差踏錯,也是常理,正好可以聆聽皇上的教誨。”竇昭暗示道,“事情的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世人都怎么說,怎么看,愿意相信些什么!”
宋墨微微地笑。
嚴朝卿卻激動起來,沖著宋墨道:“世子爺,夫人好主意——我們現在就把國公爺和您不和的事傳到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向來喜歡父慈子孝,您又是他最喜歡的勛貴子弟之一,如果有人告御狀,您正好可以利用這件事,想辦法引起皇上的憐惜之心,讓皇上來‘管教’您。那對我們來說,可謂是一箭雙雕,既化解了那些人對您的攻訐,還可以拉近您和皇上的關系……甚至有可能通過皇上之手,架空國公爺……”
廖碧峰不由撫掌贊同道:“我也覺得夫人之計,大為可行!”
朱義誠喃喃地道:“這樣也行?”
宋墨呵呵笑:“看樣子,夫人給我出了個難題啊!”他望著竇昭的眼中有著不容錯識的欣賞和愉悅,“那就這樣吧!皇上那邊的事,我來辦;陳嘉那里,十之八九還會再聯系我們,就交給嚴先生吧!”
眾人齊齊起身,恭聲應喏。
※※※※※
在離英國公府不遠的順天府胡同里,有間高升客棧。
蔚州衛都指揮使華堂面沉如水,背著手在客棧的上房里焦急地轉著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