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用力吻過的嘴唇沾著水光,特別的紅潤,仿佛一朵剛剛被雨露澆灌過的春花。
宋墨看著心動,意猶未盡地又低下頭來吻了吻她的紅唇。
“小心顧公子闖了進來。”竇昭嬌嗔著橫了一眼宋墨。
顧玉京都小霸王的外號可不是浪得虛名。上一世,他曾直闖宋墨內室,撞破宋墨和姬妾歡好,宋墨的姬妾為表清白自縊未果,宋墨卻不以為意。這件事被傳開之后,很多人都認為宋墨荒yin無恥、離經叛道。
宋墨聽竇昭這么一說,仔細想想,這還真是顧玉干得出來的事。
他笑著又親了親她的面頰,這才轉身去了書房。
竇昭望著他走出內室的背影,一轉身,卻看見鏡臺上的西洋鏡里映著個穿著桃紅色褙子的美人,眼角眉梢全是盈盈的笑意,一雙眼睛閃亮得如同寶石,頰間一點緋紅,給她平添一抹玫瑰的嬌艷。
這鏡中的女子,是自己嗎?
她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顏色?
是因為她現在和宋墨在一起嗎?
竇昭不由走了過去,手指輕輕地劃過纖毫畢露的鏡子。
鏡中的女子歪著頭,目露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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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微微地笑,如清風曉月般明朗。
顧玉狐疑地搔了搔頭:“你一大早的,和嫂嫂出去干什么了?心情怎么這么好?”
“是嗎?”宋墨反問,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面頰,“我的臉色很好嗎?”
從昨天到今天,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和竇昭廝混。
顧玉又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點頭道:“氣色真的很好!”看著他的目光十分認真。
宋墨想到昨天晚上竇昭情迷意亂中狠狠地在他肩頭咬了一口,那個傷口至今還留在身體上,他怕顧玉發現些什么,輕描淡寫地轉移了話題:“你找我干什么?”
心里卻想著竇昭。
在她發現自己肩頭的傷口之后,那又懊惱又后悔的神色……再激情難耐的時候也只咬了唇低低地shenyin……那如湖色水光般瀲滟的水眸,那些綺麗的記憶涌上他的心頭……身體又仿佛被她緊致的花徑包裹著……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又熱了起來。
宋墨忙斂了心緒,有些不自在地輕輕咳了一聲,神色又嚴肅了幾分。
顧玉不解地望著宋墨:“天賜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早上出去受了風寒?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
“不用了。”宋墨冒汗,只好又咳了兩聲,再次提醒他:“你找我什么事?”
“哦!”顧玉對宋墨的話從來不懷疑,既然宋墨說沒事,那肯定就沒事,心頭的那一點點懷疑也就如浮光掠影般飄過,很快被他拋到了腦后。
“天賜哥,你不是說讓我幫嫂嫂把竇大人留在日盛樓的契書都拿回來嗎?”他問宋墨,語氣很是興奮,“天賜哥,你猜是怎么一回事?”然后也不待宋墨說話,道,“日盛銀樓的大掌柜張之琪原來是遼王的人!”
宋墨非常的意外。
顧玉已笑道:“我借著要追察英國公府走水進賊之事的由頭去了日盛銀樓,那張之琪開始還和我繞圈子,后來知道了我是誰,立刻就老實了。不僅把自己的底細交待了個一清二楚,還把遼王委托他來京都圈錢的事也都告訴了我。你跟嫂嫂說一聲,讓她放心地把銀子放在日盛銀樓好了,那張之琪扯的既然是遼王的虎皮,他敢吞誰的銀子也不敢吞嫂嫂的銀子,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他!”話說到最后,語氣也變得很是蠻橫。
也就是說,顧玉并沒有把岳父留在日盛銀樓的契書拿回來!
宋墨眉頭微蹙,想到竇昭的擔憂:“……如果只是想要找個靠山,找郭大人已足夠了,何況要拉上父親這個窮翰林?我懷疑這張之琪是沖著五伯父來的。你也知道,父親這兩年在管家的事上很多時候都和五伯父有分歧,我也覺得總是這樣依靠五伯父不太好,若是能和五伯父少幾分羈絆就少幾分羈絆,否則,長期以往,父親哪里還有立場反對五伯父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