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能不答應嗎?
“這是好事?!备]世樞笑道,“紀老大人還有什么要我幫忙的,只管開口!”
紀老太爺滿意地送走了竇世樞。
紀詠回來了。
他笑容滿面,興致高昂,紀老太爺見了心中一滯,不知道說什么好,一時間語塞。
倒是紀詠,笑著問紀老太爺:“您找我有什么事?”一副你再不說我就走了的樣子。
紀老太爺想了想,反問道:“你去做什么了?這幾天忙出忙進的,都沒看見你的影子。”
紀詠笑道:“沒什么事,就是和朋友出去小酌了幾杯。”然后打了哈欠,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我困得不行了。”
說完,也不管紀老太爺想說什么,徑直出了紀老太爺的房間,讓紀老太爺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紀詠卻在心里偷樂。
和何煜一起打了魏廷瑜一頓悶棍,他感覺心情好多了。
困惑
此時的竇明,正在給魏廷瑜清潔傷口。
因為不慣做這些,她的手有點重。剛開始的時候魏廷瑜還能忍著,后來不由“嘶”了一聲側過臉去。
竇明動作一僵,眼角就有水光閃動。
魏廷瑜忙道:“你歇歇,還是我自己來吧!”說完,接過她手中的帕子,自己胡亂地擦了擦。
送魏廷瑜回來的汪清海望著魏廷瑜青腫的面頰,臉色陰沉:“你再想想,一點線索也沒有嗎?”
自汪清海和東平伯周少川的younv成親后,汪清淮就開始把手里的一些庶務交給汪清海打理。汪清海這些日子一直呆在開封督促著黃河舊道修繕的石料供應。因魏廷瑜成親,他特意從開封趕回來,卻又遇到了姐妹易嫁之事。
這是魏廷瑜的家務事,汪清海自然不好說什么,估摸著這幾天魏廷瑜應該閑了下來,這才約了魏廷瑜到萃華樓小聚。
魏廷瑜心事重重,幾杯酒下肚,不待汪清海開口,就先說起心事來。
“……竇家在北直隸也是數得著的人家,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當時心慌意亂,掀了蓋頭,看也沒敢看一眼,就跑了出去敬酒……回去的時候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后來明姐兒又是哭又是鬧又是尋死覓活的,亂成了一團,我也沒來得及多想,腦子一嗡,就應了這門親事?!彼f著,端起面前的酒盅一飲而盡,又拿起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三朝回門的時候,我臊得不行,睜開眼睛就在想,若是遇到了四小姐,該說些什么……誰知道四小姐卻避開了我們……”
“木已成舟,再說這些做什么?”汪清海勸他,“既然已經認下了這門親事,你就應該好好地和竇氏過日子才是!你這樣三心二意的,既害了自己,也害了竇氏,更讓那四小姐心里總是扎著根刺!”
“我知道?!蔽和㈣瀽灥氐?,“我就是在想四小姐說過的話?!?/p>
汪清海不禁“咦”了一聲,道:“四小姐和你說過什么話?”
魏廷瑜道:“當時明姐兒不是約了我去大相國寺嗎?后來被竇家的人發現了,要和我們家退親。當時四小姐曾約了我去靜安寺胡同,她說,相信我和明姐兒沒什么。還說,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把婚期往后拖一拖?!彼f著,眼中流露出幾分迷惑,“可明姐兒卻說,四小姐因我應了她的大相國寺之約,所以心生妒忌,死活也不愿意嫁給我……”
汪清海暗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