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曲水思考了一會,有些顧忌地道:“照您這么說,魏家并不熱衷于這門親事,到時候令尊要求魏家退還信物,魏家肯定不會猶豫……”
竇昭笑道:“您也不用給我臉上貼金,魏家何止是不熱衷,根本就是不愿意。”
陳曲水尷尬地笑。
竇昭倒毫不在乎,道:“如果我們只是想要回信物,魏家自然求之不得。可我們要回信物卻是為了和何家結(jié)親,只怕魏家就沒有這么好說話了。”
“這倒是。”陳曲水說著,興奮起來,“如果我們謀劃得當(dāng),說不定能很順利地推了何家的親事,而且還能要回魏家的信物。”
肯定能行。
以她對魏廷珍的了解,魏廷珍會拿著竇家的這個把柄大鬧一場,然后揚眉吐氣地把婚事退了。
“這樣還有一個好處。”竇昭xiong有成竹地微笑,“我的婚事搞出了這樣的風(fēng)波,三、五年,甚至是七、八年都可能沒有合適的人家前來提親,就算是有不知道內(nèi)情的闖了進(jìn)來,有何家在那里豎著,二太夫人十之八九也會覺得不合適,不了了之了。”
“就照著四小姐說的行事。”陳曲水來找竇昭時的沉重和擔(dān)憂一掃而光,他高興道,“我這就去安排。”
竇昭親自送陳曲水出了二門。
回來的路上,素心一直悄悄地打量著竇昭。
竇昭很喜歡素心的穩(wěn)重與細(xì)心,笑道:“怎么了?”
“沒事。”盡管是這樣回答的,素心還是忍不住道,“四小姐,您以后會不會后悔?”
“不會。”竇昭笑道,“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自然就不會后悔了。”
素心稍稍心安。
到了第二天,東、西兩府的人都知道何文道的幼子何煜看中了竇昭,回到京都后就央了父親到竇家提親,竇家五老爺欣然應(yīng)允。
崔姨奶奶極為后悔:“就是那個漂亮的后生?早知道這樣,我應(yīng)該見上一面才是的。”
二太夫人一邊派了人與京都的竇世樞聯(lián)系,一面欣慰地和六太太道:“這才是門當(dāng)戶對的好親事嘛!還好當(dāng)初沒有鄔家結(jié)親,否則此時后悔也來不及了。”
六太太笑著應(yīng)是,心里并不十分贊同二太夫人的話。
她私底下對王嬤嬤道:“我倒不求壽姑嫁得多顯貴,要緊的是夫家人口簡單,家風(fēng)清白,對壽姑一心一意地愛護。何公子太幼稚了,我有些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