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段大叔在他們之中好像很有威望。他的話音一落,大家都哈哈地笑了起來,表情也放松了。
“那是自然。”竇昭笑著,把各人的反應都看在眼里。
那段大叔見竇昭還挺重視他的話,自告奮勇地組織大家嚴陣以待。
馬蹄聲風卷殘云般地停在了門前,“哐當”一聲,門板倒下來,數名青衣護衛闖了進來。
竇昭一愣。
這不是紀詠的那些隨從嗎?
紀詠的隨從也愣住。
不是說竇家的小姐被人劫持了嗎?
可竇家小姐好生生地站在那里,身邊站滿了身強力壯的護衛,腳下趴著痛苦shenyin的傷者……這哪里像是被劫持了,反而像是仗勢欺人地把人打了似的……
竇昭忙喝“住手”。
有人急切地分開青衣隨從闖了進來:“出了什么事?你們愣著干什么?四妹妹呢?”聲音雖然焦慮,卻難掩斯文。
那是鄔善的聲音。
竇昭突然間覺得有些感動。
鄔善卻如遭雷擊,呆立當場:“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抬起頭來,茫然地望著安然無恙的竇昭,不明白為什么她身邊突然出現了這么多面生的護衛,更不明白她一個弱質女子,怎么能夠毫發無傷地脫險……
“什么了?”跟在鄔善的身后的竇德昌和紀詠也擠了進來,看見院子里的情景,也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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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慌慌張張地,只想著要快點去搬救兵,怕素心和家里的人不熟,找人耽擱了時間,她的師兄又是做護衛的,這才讓她去找的陳護衛。其他的倒沒有多想。”竇昭的對面坐著鄔善和紀詠,左手邊站著素心、素蘭和素絹,右手邊坐著竇德昌。事情已經過去大半個時辰了,院子已經打掃干凈,還沒有斷氣的龐昆白和他隨從被關押在了堂屋,陳曉風領著段大叔等人在院子里巡守,紀詠的隨從去請大夫還沒有回來,趁著這個機會,她把事情的經過講給竇德昌、鄔善和紀詠聽,“……實在是惱火,這才吩咐陳護衛他們給這些劫匪一個教訓的……誰知道龐昆白卻與那些劫匪認識,他嚷著他是誰的時候,我自然是不信的,還以為是那些劫匪的陰謀詭計。誰知道竟然真的是龐昆白!”她嘆道:“還好十二哥、鄔四哥和紀家表哥及時趕到了,不然那龐昆白被打死了,事情就麻煩了。”
心里卻抱怨他們為什么不晚來片刻,到時候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龐昆白,又埋怨段大叔等人為何不再使點勁,索性將龐昆白打死算數。
在外面巡守的段大叔卻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他不由在心里嘀咕:這是誰在罵我?還好自己聽到龐昆白大嚷大叫的時候就留了個心,沒有一拳將那個混蛋打死,不然現在可麻煩了!不過,那個混蛋皮開肉綻,全身的骨頭都斷了,不養個三、五年休想能自己走路,更不要說去碰女人了!
念頭閃過,他又有些得意洋洋。
總算能無所顧忌地教訓一下這種色痞了。
他揉了揉鼻子,昂首挺xiong地繼續巡著防。
內室的竇德政和鄔善想到龐昆白那面目全非的樣子,就不知道說什么好。
兩人愣愣的,半晌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