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從父親待母親的態(tài)度中感覺到異樣,俞嬤嬤是從什么地方看出了不對勁的呢?
還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呢?
竇昭沉思著,眼皮子越來越重。
不行,得等到俞嬤嬤回來。
她要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還有妥娘,她到底是怎么人?
竇昭搖了搖頭,強行將上眼皮和下眼皮分開。
可幾息過后,眼皮又自有主張地垂了下去。
不能睡覺!
睡著了,說不定她就又回去了。
到時候她回到了紫藤花那個夢里去了怎么辦?
“含笑,”竇昭使勁地睜著眼睛,“嬤嬤,找!”
“不行!”含笑輕輕地擺手,“我要在這里陪著您。”
“我,聽話!”竇昭道。
含笑思忖半晌,見竇昭表情越來越堅定,猶豫道:“好吧,我去看看俞嬤嬤在干什么?”隨后叫了雙枝進來。
雙枝是個臉兒圓圓的小姑娘,她不聲不響地陪著竇昭。
不一會,含笑折了回來:“四小姐,俞嬤嬤和夫人去了老太爺那里。”
“哦!”竇昭讓含笑去找俞嬤嬤。
含笑無論如何也不答應:“……被發(fā)現(xiàn)了,奴婢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倒也是。
竇昭是管過家的,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她只能等俞嬤嬤和母親回來,恨自己為什么會被束手束腳,而不是像在另一個有紫藤花的夢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母親和俞嬤嬤還沒有影子,竇昭的眼皮子粘在一起,再也分不開。
她陷入一陣甜甜的酣睡。
好像只有一瞬間,又好像有千萬年,竇昭醒了過來。
她想也沒想,就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