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退學不讀書了,
教他的先生沒少往三里村跑,
說明不是學堂的原因。
既然不是自身的原因,
也不是學堂的原因,就只剩下官府的原因了。
兩年前退學,現在又能回去參加明年的童生試,
結合縣衙的普通小吏都是春溪縣本地人,在縣衙一待就是一輩子。
談思立心里已經清楚,導致宴澤川避開科舉兩年的原因了。
他想到的第一件事,
就是交待宴澤川:“別人若問起你回去讀書的事,
切記不可再像今天這樣回答!知道了么?”
宴澤川看他,道:“面對先生,
我才這么說,別人若問,我只說在外面也沒意思,還不如讀書有趣。”
這個答案聽起來很任性,但是結合他學的好好的突然就退學了,卻又不顯得奇怪了。
談思立聽完,心里嘆了口氣,談家和宴家關系并不是特別親近,和宴澤川也只是他少時指點過幾次,可是這樣一個有天賦的晚輩,不能順利參加科舉,還是讓人覺得遺憾。
談思立也不好往深里問,還是當初勸他回學堂讀書的那句話:“以后若有難處可以來找我,能幫的我一定盡力幫你。”
宴澤川心里滿是感動,感動之余,心里又有一種奢望,奢望于自己如果向曉蘭提親,先生能同意。
只是這個想法剛在腦中浮現,就被他給摁下去了。
宴澤川心里清楚,先生說幫自己,絕對是真心的,自己若是找他借百兩甚至千兩的銀子,他若有,會借給自己。
但是想讓他把談曉蘭許配給自己,自己就算拿出萬兩的金銀,只要看不到自己的真心,他也不會把閨女許配給自己。
宴澤川先對談思立表示了一番感謝,然后又說:“先生不用過多替我擔心,我也只是這幾年不好參加鄉試,若是先生希望,十年后就能繼續參加科舉,若是有幸考中舉人,自然可以參加春闈。”
宴澤川想娶談曉蘭,是想結親,不是想結怨,自己面臨的隱患就不能一絲不露,在談思立已經猜出一部分的情況下,還得讓他知道并非不可解。
去臨關之前,宴澤川清楚的知道,對談曉蘭,自己不可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