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澤川明白婁劍明這是有話想單獨和自己說,
就對高順財?shù)溃骸八母缦仍谠鹤永锏任乙粫!?/p>
高順財應了聲:“是”
也沒和丁勇一起去石凳上坐著,而是去了待客廳對面,一個能看得見屋里情況,卻聽不到聲音的倒座房的墻后面。
丁勇見他去了那里,也不勉強他,自己跟著高順財去倒座房墻后面陪著去了。
屋里只剩宴澤川和婁劍明兩個人,門口也沒有人守著,宴澤川就對婁劍明說:“有什么話,婁老板直說吧。”
婁劍明依然語氣親和:“宴公子,千萬別誤會,自從咱們相識,婁某對公子可是沒有一點惡意的。”
這一點宴澤川自然是承認,他只點了點頭,并未說什么。
畢竟婁劍明的要求還沒提,自己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白費心思。
宴澤川心里想著,如果婁劍明讓自己退還他出的考察費,雖然當時簽訂了,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不會討回考察費的合約。
但是臨關(guān)一行雖然驚險,自己確實掙到錢了,宴澤川決定,他如果討要,自己可以退給他一半的考察費。
若是其他的事,則要根據(jù)具體情況來定了。
婁劍明見宴澤川不說話,繼續(xù)道:“其實我之前對你是有所隱瞞的,我并非做生意的,而是當朝燕王殿下的護衛(wèi)。”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炸的宴澤川一下子就攥緊了雙手。
宴父告訴他身世的時候,把知道的所有關(guān)于盛家的信息都跟宴澤川說了。
當朝的燕王殿下,不就是自己親祖母妹妹的兒子么!
宴澤川心如雷震,盡量維持著外表的平靜,起身重新見禮,道:“原來是婁大人,真是失敬了!”
婁劍明笑了笑,心說裝的還挺像。
繼續(xù)道:“去年深秋,我與王爺路徑上洋鎮(zhèn)渡口,看到岸邊有一青年,和已經(jīng)去世將近二十年的王爺?shù)谋砀纾?jīng)的忠義侯府盛家二爺簡直一模一樣!”
隨著婁劍明的話出口,宴澤川隱在袖子下面的手,早已攥緊。
婁劍明說完,看著依然沒有特別反應的宴澤川:“盛家出事的時候,王爺還是個沒有一點勢力的皇子,因著年幼才躲過了當時那場清算,實在無力顧及盛家。”
宴澤川面上雖然平靜,但是腦子里各種想法紛紛往外冒。
宴澤川不怕婁劍明是燕王的人,他怕眼前的婁劍明并非真正的婁劍明,怕他是燕王敵對勢力的人,接近自己,是為了利用自己的身世打擊燕王!
宴澤川來不及后悔跟著丁勇來這個宅子,如果是在外面,還容易脫身,但是現(xiàn)在進到‘婁劍明’的這個宅子里,明面上雖然沒有幾個人,但是誰知道后面藏著多少人!
宴澤川決定先找個理由脫身。
婁劍明剛說完燕王的不易,就聽宴澤川說:“婁大人,你說的這些,我需要回家找家父確定一下。”
婁劍明聽完,忍不住大笑道:“澤川臨關(guān)一行,不止收獲了價值千兩的人參,還學會謹慎,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