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無奈一笑。
他倒也不用那么防備自己,
其實在村里,
自己可是注意到很。
談曉蘭眼睛一直沒離開魚簍里的魚,
宴澤川應了好,她才想起來,問:“你怎么買了那么多條?”
還不到封河的時候,
市場里的魚可以說應有盡有,用不著多買幾條回家養著。
宴澤川:“我在大坪鎮開了個魚檔,今天的魚看著實在不錯,
就多留了幾條。”
開魚檔的事宴澤川沒給別人說過,
但是面對談曉蘭的問詢,他就忍不住想告訴她。
談曉蘭有點不可思議的“啊!”了一聲。
沒想到他竟然還開了個魚檔!
然后有些好奇的問他:“你開魚檔,
不用守著么?”
宴澤川就笑:“大坪鎮的一個朋友,想掙點銀子,他手里沒多少本金,我在他們鎮上租了個鋪子,每天讓人去送魚,投資不了多少,讓他在鋪子里盯著,算是兩個人合作。”
談曉蘭就想:這種經營模式,前期還好,后面掙錢了,好像容易鬧矛盾。
只是自己和宴澤川的關系,只比點頭之交強一點,不適合隨意評價人家的合作模式。
談曉蘭前世父母不親,也沒有什么特別交心的朋友,她最是知道與人相處時的尺度了。
對于宴澤川的事,她是絕對不會隨意評論的,如果他最后和朋友鬧翻了,就當是多了一個生活經驗吧,反正他很能掙錢的。
談曉蘭直接換了話題,問他:“這魚多少文一斤?”
宴澤川心里是想送給她的,不過知道她絕對不會收,就道:“一文半一斤。”
談曉蘭被這么低的價格驚住了,上洋鎮因為挨著浴龍河,比這小的鱸魚的價格還三文一斤,在渡口差不多兩文半一斤。
宴澤川說的這個價格,就像開玩笑一樣,談曉蘭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懷疑,又問了一遍:“多少文?”
宴澤川又笑:“我直接從打魚的船上要的貨,而且是長期客戶,所以給我一文半一斤。”
談曉蘭想,怪不得他在大坪鎮開魚鐺,那里距離浴龍河二十多里地,草魚都能買到三文錢一斤,最低有兩倍的利潤,更不用說鱸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