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三個地窖,也只又倉庫那邊還兼著繡莊的廚房,需要存糧,搖風(fēng)閣目前還沒有設(shè)置廚房,地窖里什么都沒放,至于舅舅那邊,日常的吃用他們店里都有,也不用單獨(dú)存放在地窖里。
所以這些需要存冰的地窖,唯有家里的地窖需要好好收拾一下。
幸好家里的地窖不算小,而且夏日存糧不多,趙鐵家的帶著幾個丫鬟和肖小子,沒一會就把地窖收拾出來一半的空間。
又拿了好幾個草簾子,外加兩床棉被,用來給冰塊保溫。
他們收拾的夠快,用上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以后了,前兩天家里用的冰,還是高順財送過來的,一直等到另外三個地窖都存上了冰,家里的地窖才排上號。
家里地窖里存了冰,屋里的冰沒斷過,談曉蘭就不怎么出門了,查看店鋪里的賬目和數(shù)據(jù)的事,就交給冬葵和林妮兩個人去辦。
她這一不出門,宴澤川來家里拜訪的次數(shù)明顯增多。
他過來也從不做過分的舉動,就是為了去后院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見一見談曉蘭。
這天宴澤川又來家里拜訪,在老太太屋里和談曉蘭打了個照面,他也知道自己來談家跑的勤不太好,只和曉蘭相互見了個禮,說了幾句日常話,晚飯也沒吃,就告辭回去了。
晚上,談思立給孩子們上完課,又去了老太太屋里。
老太太就問他:“那孩子三天兩頭往家里跑,我只當(dāng)不知道他的心思,可是蘭兒的心思我不能一直當(dāng)做看不見啊!你總說再看看,到底在看什么?”
連小菊都看出來宴澤川的心思,老太太又怎么會沒看出來,自家孫女喜不喜歡宴澤川,老太太也看的清楚。
只是談思立跟母親說過,宴澤川向他提過親,他沒有直接答應(yīng),說要再看看。
老太太以為兒子想等到宴澤川考上功名再說,結(jié)果宴澤川考上了,兒子不提同意的事,現(xiàn)在宴澤川給燕王做事,別院的事基本上都是他在管,以后的富貴算是有保證了,但是兒子還是沒說同意的事。
最近天熱,蘭兒不怎么出門,那孩子三天兩頭往家里跑,老太太就知道,兩人在外面絕對是經(jīng)常見面的。
談思立想著自家娘也快忍不住了,幸好前幾天宴澤川說燕王已經(jīng)把他的身世隱患給解決了,談思立正考慮著他問的提親的日子。
現(xiàn)在老太太問了,談思立就說:“我想著現(xiàn)在天熱,等過了秋再讓宴家來提親。”
夏日定親的多了,而且商行秋天就開始忙了,兒子非要再往后推,老太太也明白兒子還是舍不得蘭兒。
但是孩子大了,該定下來還是盡早定下來的好。
老太太:“定親又不是成親,早點定下來,也免了回絕別人的提親,定下來后,至于什么時候成親,還不是你說了算。”
談思立:“定親不是兒戲,還是需要和岳父家里商量一下的。”
老太太:“那就帶著川哥一起回去,也好讓親家看看。”
這一點談思立自然是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宴澤川再去談家的時候,就聽到了先生讓自己安排好時間,跟著他一起回鄉(xiāng)去拜訪曉蘭外公。
然后談思立就看到了一直穩(wěn)重有加的年輕人,終于有了和他年齡相符的毛躁感。
宴澤川忍住要飛奔跳躍的沖動,先是對未來岳父一鞠到底,起身后就是各種保證。
看到他這種青澀又毛躁的樣子,談思立心里到底還是釋然了。
自來穩(wěn)重的人,哪里會輕易毛躁起來,無非就是太過重視罷了。
……
和外公商議定親的事,談曉蘭自然也一起回去,沒有看到她點頭,無論對方多優(yōu)秀,外公都不會點頭同意的。"